清早,张青云进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准备看梁斌给自己准备的文件,突然眉头一皱,发现桌面上多了几张文稿。拿起来瞅了瞅,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胥平余汉英的检查这么快就交上来了。
仔细瞅瞅笔迹,都是本人执笔的,两人的文采余汉英明显好点,写得甚为感人,不愧是宣传出身的干部,认识问题也是比较深刻,自我批评很彻底,张青云看完觉得自己都得到了升华。
升华了吗?张青云微微一笑,发现自己真升华了,此时他才体会到执一方牛耳,自己在行为出事上的变化。以前自己遇事第一个想到的是谁干的,现在遇事第一个想到的是事件的后果。
张青云清楚,这一转变是因为责任感,自己现在是几十万人的排头兵,自己随便一个决定都可以影响几十万人的生产、生活。
权谋是小道,只因为它往往仅能摆平一件事,惠及一个人,为官一方却要堂堂正正为主,权谋之道都只是些许的辅助手段,是小道。一瞬间,他又想到了黄嵩山,细细品味黄嵩山和武德之两人,愈发感觉黄嵩山确实比武德之胜了一筹。
雍平是个大染缸,高层的纷争从未停止过,但是黄嵩山当政是根基却从未动摇过,他合纵连横现在看来都有主线,主线是什么?那就是雍平要进步,雍平要发展,雍平人要越来越富裕。
每当厉刚或者武德之任何一个人偏离了这个方向,他就会动一动将方向舵拨正,一念及此,张青云长叹一声,心想如果自己没来桑梓,这个问题永远看不到如此深刻。
原来一心为民,始终代表人民的利益在现实中往往没有在会议上如此慷慨激昂,有时候甚至表现得很阴暗,不知道黄嵩山是不是出自本心,他当初拿自己当棋子嵌入月全,确实客观上对雍平柑橘产业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做政法的要明察秋毫,可是做书记却是水清则无鱼,阳光下总会有阴影,既然阴暗永远存在,又有谁能够彻底将其剔除呢?那种铮铮铁骨,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好官只有在戏剧里才存在。
“难得糊涂啊!”张青云呢喃了一句,一手拍在桌子上又想到了武德之,这四个字是武德之跟自己说的,可是自己品味了这么多年却觉得仍无法参透它的真谛,武德之又参透了多少呢?
打开窗户,外面寒风阵阵,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张青云一惊,回头看台历,腊月25,除夕近了,今年的年自己要回雍平过,算是渎职一次吧!
雍平的水土生养了自己,雍平的人教育磨砺了自己,离乡越久,思念愈深,怀念曾今自己在雍平的岁月,即使那段最低潮的曰子,自己现在想来都感觉特别亲切……“叮,叮!”门被人敲响!
“进来!”张青云道,却依然没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漫天雪花。
“书记!”,张青云回头,陈刚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他连忙朝他摆摆手道:“坐,坐,站着干嘛!”
亲手给陈刚泡了一杯茶,陈刚站起身来恭敬的接在手中,眼睛瞟了张青云一眼,连忙缩了回去,和张青云相处愈久,这种年龄的差异感就愈小,他好似浑然忘记了自己比张青云要大上十几好岁,现在每次见张青云,他紧张愈甚。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张青云摆摆手道,“组织工作最近做得不错,我看过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报告,很有章法,值得肯定!”
“谢书记鼓励……”陈刚道,有些期期艾艾:“黄连桥新增加一名副书记,炉火、张家山两乡党委班子调整,这……您都过目了吗?”
“恩!我签字了,完全同意你们调整,我看几人的简历,都是年轻干部,而且都是知识分子,资历也够!”张青云道。
陈刚脸上神色一窘,道:“这……这……这都是刘县长主持工作的时候看中的人选!”
张青云眉头一皱,脸色渐渐阴沉,抬眼道:“你……你是不是应该去省委党校接受一下再教育啊?话得这话就没水平,刘县长以县委副书记的身份主持县委工作,他就不能做决定吗?
组织部是党的组织部,筛选干部要唯才是举,只要是人才,谁主导提拔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是……”陈刚脸一变,“书记批评得是……”
“组织部的工作,你们步子要迈大一点,要把那些瞎琢磨的功夫放到工作上多好啊?桑梓要发展,我可不希望组织部拖后腿,你可明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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