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城内萧瑟一片,往北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霍师公又调转方向,去了另一处容易隐蔽的地方。
街道上,手持长矛的侍卫正一间一间地搜索着,虽不觉得夜罗人会笨到把景云藏在石井,可保险起见,还是让人查了。
同样不觉得一个女人与三个孩子能跑多远的夜罗护卫们,也为了保险起见,搜出了原本的地盘。
如此,双方不期而遇了。
这一队夜罗护卫一共三人,一个年长的、资历较高的,两个年轻的、初次出行任务的,年长的护卫俨然对环境更敏感一些,全程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年轻的护卫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先前喝多了酒,这会子有些尿急。
二人找了个地方,并肩站着,开始解决人生大事。
忽然,一道小黑影悄然自后方靠了过来,小黑影伸出了小黑手,在右侧护卫的背上挠了一把。
右侧的护卫看向了自己的同伴,抱怨道:“干嘛呢你?”
同伴一脸茫然:“什么干嘛?”
右侧的护卫不耐地蹙蹙眉,扭过头去,继续嘘嘘。
小黑手又拿着小铁锅,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他登时毛了,一巴掌呼上同伴的脑袋:“你找死是不是?”
同伴又懵又窝火,摸着被他拍痛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没事干嘛打我?仗着比我早来两个月了不起了是吧?”
右侧的护卫冒火了:“哎你这小子还嘴硬?”
同伴古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有毛病!”
“你……”右侧的护卫抡起了拳头,刚要砸下来,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哥,冷冷地放下了手。
二人解决完了人生大事,抖了抖,提起裤腰带,正麻利地系着,忽然右侧的护卫又被挠了一下,这次他可不能忍了,一拳头朝同伴的脸的砸了过来!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莫名其妙地揍他倒也罢了,看在他资历多的份儿上忍了他,可偏偏他打了自己的脸,同伴觉得自己再忍下去都没种了。
同伴毫不客气地还击了一拳,这一拳,也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右侧的护卫原本就仗着自己早来,高人一等,哪儿容得了这小菜鸟打他?二话不说与他扭打成了一团。
年长的护卫见状不妙,忙过来制止二人:“你们干什么?”
话音一落,他瞟见了一道黑影自前方一闪而过,尽管很快,但目力极好的他还是堪堪捕捉到了,他蹭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缓缓走向前方的大树,随后飞起一跳,砍向了大树后的小黑影。
小黑影浑身的猴毛儿一炸,唰的爬上了树!
“原来是只猴子!”年长的护卫不屑地收起了长剑,转身朝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走去,哪知他刚走了一步,一股习武者的直觉让他的后脑勺嗖嗖一凉,他迅速转过身了身来,就看见那个撩闲的小黑猴正一只尾巴吊挂在树枝上,两只小手举着一个小铁锅,小猴子俨然没料到他会转过身来,当场就是一愣,举着铁锅的小手僵在半空,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一人一猴儿就这么呆住了。
忽然那猴子将小铁锅拍了下来,直直拍中他脑袋!拍完后,一溜烟儿地跑上树了!
这巨大的动静将正在打架的二人惊住了,二人停了手,朝年长的护卫看了过来,就见他挥着宝剑,对着树枝一通乱砍,随后一只小黑猴子逃了出来。
那猴子十分古怪,背上竟然还背了一把长木剑。
看来不是野生的猴子了。
它攻击了他们的同伴,来者不善!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二人迅速放下芥蒂,一同朝小黑猴杀了过去。
珠儿的小铁锅被年长的护卫打飞了,她站在树枝上,开始拔剑。
我拔,我拔,我拔拔拔!
拔不动!
年长的护卫手持宝剑,朝她胸口刺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灰白的身影从天而降,凌空打出了一掌,掌风袭上年长护卫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然而一切并没因此而结束,掌风的余劲袭上了尾随而来的两名护卫,二人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道震到,当场飞出老远,重重地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咚!
珠儿总算拔出了木剑,却一个不稳掉了下来!
她抓起木剑,跑向三人,在三人头上咚咚咚地敲了过去,原本就只剩一口气的三人瞬间被珠儿敲趴下了,珠儿骄傲地收起木剑,双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向了霍师公。
这之后,又碰上了几个夜罗人,全都被霍师公打得只剩一口气,珠儿再一剑剑地敲过去,过足了终结者的瘾。
……
寂静的山林中,鎏哥儿几乎走断了两条腿,总算再次看见了小土屋,他扶着大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荀兰轻轻地说道:“娘抱你。”
鎏哥儿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你抱!”
荀兰的心,疼得像有刀子在割:“你别生娘亲的气了,娘亲做错了,娘亲再也不会丢下他了好吗?”
鎏哥儿没说话。
荀兰握住他的手:“娘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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