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怪不得大圣师粗心大意,而是这道石门原本是由机关启动,往里推一尺后,缓缓朝旁侧移开的,大圣师哪里料到它有直接被人拍开的一天?
大圣师整个人都被拍进了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望舒听到那声吧唧声,觉得自己好像是撞到什么人了,忙绕过去,扒开石门,看见了墙壁里的大圣师。
她赶忙将大圣师拽了出来,看着奄奄一息、直翻白眼的大圣师,望舒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大错事,急得小肥肉都开始荡出水波纹了:“对不起啊伯伯,我不知道你就在后面!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开门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着大圣师,大圣师只觉自己的骨架都要被这小胖子给摇散了。
大圣师原本想要开口,可这小胖子摇得越发厉害了,这下,不仅骨架散了,连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他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望舒见自己都已经这么用力了,还是没把这个伯伯给摇醒(已经醒了,只是在翻白眼而已啦……),不由地更加愧疚了。
都是自己不好,冒冒失失的,把这个伯伯都给拍晕了。
伯伯年纪这么大了,不及时抢救会有生命危险的。
望舒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道:“伯伯你放心,我外公是神医,我娘亲是神医,我也是一个小神医,我一定会救你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神医生的孩子当然也会救死扶伤啦!
何况她都救过那么多人了,她是一个有经验的小神医了!
望舒看了看他身上没有流血的迹象,严肃着小脸道:“你没有外伤,应该是内伤!我姥姥也是受了内伤,我外公给她施针,几针下去就好了!”
明明被拍断了一条腿的大圣师:“……”
“可是我没有针啊!”望舒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圣师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下意识地把掉在身后的盒子往宽袖里掩了掩。
他不掩倒还罢了,一掩,被望舒给发现了。
望舒一把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整排银光闪闪的……长钉,钉子比针要粗多了,不过也是尖尖的,也是长长的,还都是银色的,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她娘亲和外公的银针了吗?
原来这个伯伯也是一个大夫呀!
在望舒的印象中,只有大夫才会随身携带银针哒!
很快,望舒又看见了银针下的图纸。
这一定就是伯伯的医书了。
望舒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医书”,上面写的字,她看不懂啦,可是这个图画得很明白,她知道怎么给伯伯施针啦!
看着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胖子,拿着一枚镇魂钉朝他看了过来,大圣师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扭动着身子,想叫这小胖子停下,可刚一扭,望舒扎歪了。
望舒看看图册,又看看自己扎的地方,果断把镇魂钉拔了出来。
之所以叫镇魂钉,就是因为它钉进去,伤害的不止是人的身体,就连神识与本元也会受到极大的创伤,那种叠加而来的疼痛,绝不是捅一刀子能比的。
而对被钉的人而言,最痛苦的还不是扎进去,而是拔出来,那种连同皮肉与灵魂全都被撕扯的疼痛,就像是将人整个儿都给绞碎了。
原本蓄足了力气想要嚎上一嗓子的大圣师,疼得彻底说不出话了。
被拔掉钉子的地方血喷如注。
大圣师惊恐地看向望舒,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咬出了一口气息:“血……血……”
望舒摆摆小手道:“伯伯你放心,我是小神医,我不怕血。”
大圣师:“……”
谁担心你怕血了,我是担心自己会死啊!
大圣师简直要崩溃了!
望舒对着图册,将十八颗镇魂钉一颗一颗地给大圣师扎了进去,她还不是痛痛快快地扎的,而是学着娘亲与外公的样子,一点一点转进去的。
这特么就更疼了……
大圣师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被人如此凌虐过,给疼得鼻歪嘴斜,简直都不想活了。
求给个痛快吧……
给大圣师施完针,望舒小神医“累”极了,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好累好累呀!”
大圣师激动得想哭,可算是结束了……
望舒用图册扇了扇风,一扇,发现反面还有一张图!
大圣师惊恐地瞪直了眼,不要看!不要——
望舒当然是看了,看完发现新的“针灸图”了,先前那张图是扎前面,这一张图是扎背面。
望舒看看奄奄一息的大圣师,恍惚间明白了什么:“难怪伯伯还没好呢,是要扎两次啊!”
大圣师瑟瑟发抖:不是啊不是啊!不能扎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当国师大人提着一个食盒进入密室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早已没了知觉的大圣师,以及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拿着一根钉子,在大圣师身上扎来扎去的小胖子。
小胖子喃喃地说道:“是这里啊……没扎错啊……”
国师大人的太阳穴当即突突一跳,手里的食盒都险些给抛了出去!
他不会承认自打被小胖子射了两次,他便得了一种叫做害怕小胖子的病。
原本这病已经快要痊愈了,可今日过后,怕是更为严重了……
这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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