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离开京城时,雪已下得更大了,天地一片银白。
迎亲的队伍为天地间点缀了一条红色的绸带,在雪白中,车厢挂的红绸,马鬃上栓的红带,士兵们腰间配的红绳,看起来都十分的鲜艳夺目。
云迟一夜未睡,坐在车中,翻阅卷宗。
小忠子陪在身边,困的直打盹,一下一下地磕着车壁,马车颠簸起来时,一下子磕的很了,疼的“咝”了一声。
云迟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去后面的马车里睡吧,这里不用你侍候。”
小忠子摇头,捂着脑袋说,“奴才陪着殿下。”
云迟好笑,“困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陪着本宫?赶紧去睡,别废话。”
小忠子试探地问,“殿下您不困吗?这车厢里放着暖炉,暖和的很,您也睡一觉吧!待到了临安,太子妃见您精神,一定很高兴。”
云迟摆手,“本宫暂且还不困,你先去睡,一会儿困了,本宫自会睡。”
小忠子点点头,实在困的很,便下了马车,去了后面的车厢。
云迟在小忠子下了马车后,继续翻阅起了手中的卷宗,看了一会儿,对外面清喊,“云影。”
“殿下。”云影应声现身。
云迟问,“郑太医的下落还没查到?”
云影摇头,“回殿下,还没查到,暗卫得回消息,郑太医告老后,并未回乡,不知所踪。”
云影点头,对他说,“去查一个叫闫泽的人,他是郑太医的远方表侄,南楚三百八十年任职兵部库布主事,三年后因老母病故辞官,后丁忧在家,再未起复。”
“是。”云影应声,“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云迟“嗯”了一声,又问,“那位韩大夫,本宫忘记问苏子斩了,派人折回去问问,他去了哪里?”
“是。”云影应声。
云迟又问,“去年从兆原县通关的商队,可都查出来了?”
云影道,“回殿下,去年从兆原县通关的商队有很多,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云迟颔首,“下去吧。”
云影退了下去。
云迟握着卷宗,又盯着闫泽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放下了卷宗。
因大雪天气,赶路缓慢,但飞鹰不惧大雪,所以,云迟的书信较他脚程快地先送去了临安花家。
在云迟出发的两日后,临安收到了云迟已起程迎亲的消息。
花灼收到了飞鹰传书后,拿着信笺笑了一声,“他倒是来的快,我还以为过几日京城大雪封山,他怎么也要延迟婚期了。”
夏缘在一旁听的不对味,看着花灼,不解地问,“怎么了?太子殿下提前来迎亲,有什么不对吗?”
花灼拍拍夏缘的脑袋,声音颇有几分情绪地说,“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舍不得嫁妹妹,不想他来罢了。”
夏缘闻言笑着瞪了花灼一眼,“大婚之期是早就定好的,难道你要反悔阻拦?即便你拦着太子殿下,也拦不住花颜。她出嫁之心迫切的很。”
花灼闻言轻哼了一声,“女儿家外向,白疼她了。”
夏缘抿着嘴笑,挽住花灼手臂,“你舍不得花颜嫁,我也舍不得,咱们跟去京城吧,好不好?她这副身体,我们谁都不放心。”
“嗯,自然是要跟去的。”花灼道。
夏缘将他手中的信笺抽出来,掂了掂说,“我去告诉花颜,他知道太子殿下提前来迎亲了,一定很高兴。”说完,她脚步欢快地踏出了房门。
花灼揉揉眉心,无奈地对在一旁研究医书的天不绝问,“难道是陆之凌听进去了我那日观天象说的话?回京后告诉太子殿下了?”
天不绝胡子翘了翘,“不见得,陆之凌那小子显然没将你那句话当回事儿。”
花灼想了想当时陆之凌的神色,跟着他望了望天,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琢磨了片刻道,“难道是苏子斩?他在花家时,研读过星象古籍。”
天不绝胡子又翘了翘,“那小子聪明得很,说不准,他如今与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两个人没成生死仇人,反而愈发和睦了,也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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