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被虐到怀疑人生,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那个小胖子了,当然他的厄运并没因此而结束,老板怀疑他是小偷,将他拖出去后,虽怕事情闹大了影响自己生意,所以没有报官,可私底下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若在以前,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壮汉一根手指头便能把对方捏死,奈何拜望舒所赐,现在是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了。
壮汉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老板才总算住手了,甩甩袖,愤愤地离开了原地,人都走老远了,又回来补了一脚:“去你娘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负责接应的同伴前来找人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壮汉的影子。
“哪儿去了?”同伴嘀咕。
壮汉:“在你脚下……”
同伴:“……”
同伴将壮汉运回了几人暂时落脚的窝点,这一处窝点是在一处深山老林,早先有人在此处开过矿,奈何矿物不多,没多久便搁置了,他们寻到了这个绝佳的地方,稍稍做了一番改建,成了如今的小宅院。
男子看着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手下,没有唇色的唇瓣不屑地动了动:“废物。”
壮汉的同伴名唤阮山,阮山恭恭敬敬地听着对方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待到对方的气息似乎有些平顺了,才壮着胆子道:“让我去吧!”
男人淡淡地抬了抬眼眸:“不了,一次失败就够了,这一次,我亲自出马。”
男人亲自去了书院,巍峨的高墙于他而言形同虚设,武艺高强的护卫分布在高墙四周,他却一个都没有惊动。
果园种了不少果树,枣树、橘子树、桃子树等等,眼下长得最大最鲜美的是橘子,景云爬上树干,摘了十几个,个个儿都又黄又大又饱满,然而枝头却还有个最大的,简直像个小柚子,景云爬过去摘,可越往上,树枝越细,越无法承受他的重量,他不能再爬了,伸出瘦瘦的小手去够那个橘子,够了半天够不着,就在他打算去找根杆子把橘子打下来时,一只苍白得好似没有温度的手轻轻地摘下了橘子。
景云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男子,斗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唇,以及一个白得近乎通透的下巴,下巴上有个美人裂。
“要吗?”男人将橘子递到了景云的面前。
苍老的声音实在不算多么好听,但景云的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情绪,景云爬下树来,从容不迫地自他手中接过橘子:“多谢。”
男子微微地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居然不怕他的小东西有些好奇:“你就是姬景云?”
“嗯。”景云淡定地应了一声,将橘子放进书袋。
男子很少会去笑,但对着这个孩子,他的唇角就仿佛是压不下来似的:“我叫苍鸠。”
“哦。”景云的表情十分冷淡。
苍鸠缓缓地抚了抚景云的脑袋,他的手比看上去的还要冰凉,就像是死人的一样。
“你很平静。”苍鸠说。
景云没有答话。
苍鸠道:“我找你有点事,你和我走一趟。”
景云顿了顿,没有反抗,背上小书袋和他一块儿去了。
就在苍鸠牵着景云的手,即将离开果园时,鎏哥儿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了,他是来喊景云去球场蹴鞠的,但他看见景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你是谁呀?”他眨巴着眸子问,俨然也是不怕的,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他了。
不待苍鸠开口,景云严肃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过来。”
鎏哥儿不依:“你们要去哪儿?”
景云道:“去买点东西,你先回去。”
鎏哥儿撇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景云道:“不带你去。”
鎏哥儿叉腰:“我偏要去!”
苍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景云,又看向一旁的鎏哥儿,微微地笑道:“好,一起去。”
那苍老的声音,让鎏哥儿的心里打了个突!
苍鸠抱着两个孩子,施展轻功跃出了书院的围墙,上了等候在巷子里的马车,鎏哥儿坐在车里,拉着景云的手,愣愣地看着苍鸠,苍鸠看了一眼平静得出奇的景云,又看了看傻狍子一样的小鎏哥儿,忍俊不禁地笑了:“要吃东西吗?”
鎏哥儿吞了吞口水。
苍鸠从暗格里取出了一盘精致可口的点心,点心是碧中带点嫩黄的绿豆糕,单是香气便叫人大快朵颐,但乔薇说了,不许乱吃陌生人的东西,鎏哥儿忍住馋虫不敢动,倒是景云淡定地拿了一块,掰成两半,自己一半,鎏哥儿一半。
苍鸠笑了一声:“姬冥修的孩子……”
……
乔薇很快便发现两个孩子失踪了,她照例来接孩子,却只看见了望舒一人,望舒的身边站着焦头烂额的孙夫子,自望舒说没等到哥哥与鎏哥儿时,孙夫子便派人去果园找了,景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但他素来听话,不会乱跑,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在果园之中,奈何众人将果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二人的踪迹,孙夫子于是扩大的搜索范围,把整个书院找遍了,仍是一无所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薇擢住女儿的肩膀。
望舒一脸困惑道:“没什么呀,我就是和鎏哥儿射伤了一个叔叔嘛,然后我们带着叔叔去找贾大夫,可是贾大夫不在呀,所以我给叔叔看啦,看完之后叔叔被伯伯带走了,我和鎏哥儿去草场了,然后鎏哥儿又去找哥哥,就都不见了!”
伯伯很快查出来了,正是木匠铺子的老板。
老板见乔薇来势汹汹的样子,当下也不敢隐瞒,把自己如何在菜市口找到壮汉,又如何将他带去书院,以及丢出书院的经过一字不漏地与乔薇说了:“……我怕闹大了没生意,所以没报官,但是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把那家伙揍得奄奄一息了,他绝不可能拐走你孩子的!”
乔薇冷冷地看了老板一眼,老板只觉心口忽然扎进了一支冰箭,冻得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乔薇冷声道:“你说,孙夫子来画。”
孙夫子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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