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力气大到似乎要把他的头发从脑袋上薅下来,额头撞击到墙面上,鲜血糊满了眼睛。熊匡从一开始的挣扎哭嚎,到慢慢开始骂人呼救。最后耗干了所有力气,满脸鲜血的躺在了地上。眼底淬着冰的青年直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又将沾了血的纸巾丢到熊匡脸上。然后转身,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沙发上全蜷缩成一团的人包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环着小美人单薄的肩背,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带着不加掩饰的万般柔情,冷冽的声音格外缱绻:
“好了。”
“不怕。”
“没事了。被他环抱在怀里的小美人带着余惊未消的后怕,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紧紧的贴在他胸口的位置,。
像是贴住了唯一的依靠。宴寒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对方的头发,冰冷的声线格外温柔,轻飘飘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别怕宝贝。”
“我杀了他,我们家洛洛就不会害怕了。”
“碰了我的宝贝。”
“他就应该死,对不对”听着这些近乎温柔的呢喃,包厢里的其他人紧张的要死,惊惧地看着裤腿衣服都染了血的青年。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美人,宴寒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口一阵声响,梁彬闯了进来。
“操!”
梁彬对着地上的人熊匡吐了口唾沫,“怎么不弄死你!”
空气中传来声充斥恶意的冷笑:
“快了。”
一道渗着寒意的声音传来,梁彬抬头看向沙发的位置。宴寒把那位小美人抱在怀里,正在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似乎是安抚一般。冷戾的嗓音阴森森的,像是催命的符咒,云淡风轻道:
“还没谢谢你给我消息。”
“咱们兄弟说什么谢啊"
在这种诡异冰冷的气氛里,梁彬慢吞吞的走过来,看了眼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熊匡,心底十分解气,但态度又有些游移:
“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是真死在帝都
“身份”
沙发上的男人轻轻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寒。
“要死的人,还管什么身份。”梁彬心底一惊。
他们这一圈长大的几个人里面,公认的是宴寒这小子年纪小心思重手最毒,但没想到,他竟然真敢下死手。
梁彬的视线往宴寒怀里的小美人身上扫了一眼,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没动歪心思。不然他们这兄弟怕是要做不成了。姜洛洛就是他宴寒的逆鳞。
碰了就得死。
梁彬想了想,忍不住又劝道:“你看他现在那副样子,受的罪也差不多了。”
“更何况,咱洛洛也没事不是”
“熊家就这一个儿子,万一真折在帝都,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况且,你这次带了这么大的阵仗过来,你爹怎么会不知道”
“恐怕过不了多大会儿,他就要派人过来了。”
半垂着凤眼的男人闻言掀了掀眼皮,唇边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提醒我了”
梁彬一头雾水:“什么”
只见宴寒拍了拍自己怀里的人,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桌面上一个黄铜做的工艺品上。
他伸手拎起来掂了掂份量,然后朝着地上的熊匡走去。失血过多的熊匡已经陷入半昏迷了,但是逐渐逼近的危险还是让他努力抬了抬眼皮。
下一瞬,黄铜摆件重重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骨头的碎裂声和男人的尖叫声,熊匡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然而他无法改变这种惨烈的局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冷着脸的青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如法炮制。
砸断了他的手腕脚腕。熊匡像条搁浅的鱼,痛到努力剧烈的大口呼吸着,在稀薄的空气里张着大嘴。
然后惊恐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脑门上的黄铜摆件。
又惊又惧之下,他竟然吓得尿了一裤子,浓浓的腥骚味出现在包间里面。
黄铜摆件高高抬起的瞬间,包间的门被人撞开:
“少爷。”
“老爷叫您回去。”宴寒眼皮都没掀,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少爷!“
“老爷说如果您还继续,就别怪他牺牲姜小少爷。”宴寒唇边的笑意放大,眼底却一片冰凉。
他的手偏了偏,骨节分明的五指松开,厚重的黄铜摆件从掌心滑落,然后重重地落下,擦着熊匡的头,随着阵巨响落在地面上。)
熊匡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宴寒云淡风轻的偏过脸来,看向门口说话的人,眼底闪着区人的冰冷。
“好了好了好了!”
梁彬赶紧打圆场,宴寒终于收回视线,然后走了出去。
临江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巨幅灯光连成的繁华。站在窗边往外看,耳边却不时听着浴室的动静。姜洛洛已经洗了好久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低低的啜泣声,再后来,就是流动不停的水声。宴寒垂了垂睫毛,修长的指尖叩击着桌面,喉咙里有些发痒。头也开始疼,他的烟瘾又犯了。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宴寒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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