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牛:午睡不得,一睡六个小时。
二十一rì,大明追兵得到消息,义州之奴,己然放弃城池,在代善等二红旗余部接应下,以最快的行军速度,与渡过大凌河的清国大军汇合。
他们走得非常匆忙,撤退途中,连一些汉人奴隶趁机逃跑,他们也顾不上追赶。
更让人惊异的是,他们竟然将城池内所有粮草辎重拱手相让,丝毫不毁的,留给了从草原逼来的温方亮等大军。
此时追击的明军人马,除了王斗靖边军外,还有杨国柱的宣府军,王朴的大同军,符应崇的神机营,刘肇基的辽东兵,吴三桂宁远军与祖家汇合的大军,又有曹变蛟、王廷臣、唐通等人。
这些兵马,比起全盛时期衰败不少,少了许多熟悉面孔,总兵大将。
而且,辽东本地一些官将,前锋右营参将钱有禄,总巡立功参将窦承烈己然在大兴堡与东青堡战死余下的杏山路副将郑一麟,各参游将夏承德、池凤高、佟翰邦人等,起初担忧清兵仍然势大,犹豫拖延。
不过见前方大军追了几天没事,他们也赶紧跟上,毕竟追击军功不少。
协守总兵孟道,也收拾笔架山附近溃败的一些兵马,紧急参与追击。
大军浩浩荡荡,在离清兵远远的地方吊着,己是午时,猎猎寒风之下,王斗,洪承畴,张若麒,王德化,王承恩,杨国柱,吴三桂人等,都看着大凌河对岸的清国大军。
他们在石山堡附近扎营等待,看他们行军路线,可能先到广宁右屯卫休整,然后再撤退回去。
而此时,看大凌河上游十几里,二红旗军队,正源源不断从河水两岸的白庙子,张家堡处渡河,王朴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义州的鞑子,就这样退了,连囤积的粮草都不烧?”
符应崇连声道:“是啊是啊,义州粮草可不少哩。”
王德化笑道:“不烧好啊,这样,王师缴获就多了。”
他看向王斗:“当然,这都是忠勇伯的功劳。”
王斗微笑道:“王公公谬赞了。”
洪承畴拈须沉吟,策在马上偶尔咳嗽几下,依他的智慧,奴酋这一招果断狠辣,堪称用心险恶,不过这属于阳谋,有粮草在前,明军自然不会不要,他心下叹息:“希望介时不要起了纷斗。”
辽东巡抚邱民仰在旁不语,锦州城下,他基本属于打酱油的角sè,解围锦州城有大功,然马科,祖大寿等人战死同样也有责任,是赏是罚,介时就看圣上之意了。
吴三桂这时说了一句:“确实,能缴获义州大批粮草,皆是忠勇伯,靖边军之功。”
祖大寿的死或许让他更成熟了,策在马上,颇有些气宇轩昂的味道,而在他身旁,祖大乐、祖大弼等祖家将领一语不发,看向王斗目光中,神情颇有些复杂。
他们己然知道,大帅长子祖泽润,前几rì的女儿河大战中,被靖边军毫不留情的杀死这代表他们鸡蛋策略的彻底失败,虽说大哥还有两个儿子祖泽洪、祖可法在清国担任承政,不过他们哪能与祖泽润相比?
眼下大骨在大明己然无子,祖大寿更是身死祖家,难道以后要靠外甥吴三桂支持,祖家皆以吴家马首是瞻?
唉,或许当初他们投靠清国,根本就是个错误。
对王斗,祖家人等,也说不清是怨恨还是感激,或是漠然,而且二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远远相隔,没有利害冲突,结怨,是否值得?又或许,王斗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
再加祖大寿临死前,吩咐吴三桂与祖大乐等交好王斗,他们心情更复杂了。
未时,从义州过来的官道上烟尘滚滚,如雷的蹄声中,无数的骑兵奔涌而来,看寒风中他们的rì月浪涛旗,还有一sè的八瓣帽儿铁尖盔,一看,就是靖边军的招牌。
大地抖动不停,严整的骑兵,如水银倾泻过大地,他们的威势,看得明军这边sè变不说,大凌河那边的清兵更是号鼓鸣响,特别负责断后的二白旗,更是强弓长枪,列阵严待。
骑兵奔到近前,才略略看出区别,前方二营的骑兵,定是温方亮与高史银麾下,后面一营,虽然穿着清边军盔甲,然气质不象,还有后面乱七八糟的骑士,定是声名鹊起的商团武装了,此外还有大股大股穿皮袍戴皮帽的蒙古骑兵。
看他们神情,洪承畴叹息,大明自太祖,太宗二帝后,大明还有哪个帝皇将官,让这些塞外北虏如此恭顺畏惧?
祖家人等更是脸sè大变,他们已经知道,王斗此次决战伤亡不少,不过汇合这些兵马后,实力非但不衰,反而增添数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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