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怪陵儿,不怪他,本就是我们做……做的不好。”
见着巫陵没有一丝下来认错的样子,反倒是不予理会,
卫霆更是大怒:“逆子,你给我下来!”
逆子?巫陵皱了皱眉,他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逆子?他可曾养过他多久?
他的脊背站的笔直,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甚至要直接走掉。
见他要走,卫霆大怒:“站住!你给我站住!”
然而,屋顶上的人没有站住,反倒是步子迈的越发大了,卫霆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来!”
不服是吗?今天他就让他看看,他不仅仅是手握重权的镇南王,在为人父母这一块,他也不会含糊。
萧颐惊呼:“老爷!不可!”
可惜,在她说出口之际,四面八方已经出现了好几道黑影,均朝着屋顶上的年轻男子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没有立刻把那站在上方的年轻男子擒下来,反倒是在上方缠斗了起来。
另一个院落之中,平安听见动静抬头一看,神色大变:“主子!”
萧颐哭着道:“老爷,陵儿能有什么错?当年能就是我们对不起陵儿啊!老爷!”
“陵儿,陵儿,你停手啊,是娘不好,是娘不好,你别气你爹了,快停手。”
寻子多年,如今好不容易一朝得见,她并不想跟儿子起任何冲突,更不想和儿子离心。
可惜,不管是巫陵,还是卫霆,现如今都是在气头上,谁又听得进她的话?
战局,越发乱了。
半晌过后,看着庭院之中被五花大绑的二人,卫霆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看不出来,虽然柳泉把你放在商户之家,但对你倒是从不疏于教育。”
除开了读书方面的事情之外,习武这一块,便是在世家大族之中,如此精于武义的子弟也不多见了。
由此可见,柳泉对他这个孩子的教养,那也是抓的很紧的。
听见面前的男人提到恩师,巫陵唇角勾了勾,眼中却无一丝波澜。
如今日这般情况,他确却是早已料到的,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麻烦,所以哪怕一开始就知道身份,他也假装不知。
“还不快见过父母双亲,你是想如何?真的要你母亲再哭一回不成?”
少年如玉的俊颜上如今已没了刚开始的温润尔雅,但凌乱的发丝和脸上的几丝红痕丝毫不影响他那跟卫霆如出一辙的五官。
他撇过头,神情依旧冷淡,薄唇紧抿,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卫霆面上的冷笑深了一分:“不认是吗?不认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巫陵的眼睫微微颤动,面对着冷笑着坐在身前的卫霆的满眼担忧看着他的萧颐却仍是薄唇紧抿。
“不叫?好!有种!来人!”
“王爷!”
卫霆手指了指面前跪着的其中一人:“赏他三十军棍!”
“是!”
巫陵的瞳孔一缩,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卫霆说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刚见他被群攻上前搭救的平安。
他神色只是微变,但却没瞒过卫霆的眼睛,对于巫陵的变化,他心中尚恢复了一分满意。
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忤逆他的,如果有,那就好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拥有主动权的人。
平安被拉走了,没有一分反抗,也没有一丝求饶,只是走之前仍旧担忧的看着巫陵。
听着隔壁院落之中传来的棍子与肉体接触的声音,巫陵握紧双拳,深深的闭上眼。
萧颐皱着眉头:“老爷,你这是干嘛?陵儿也需要好好适应不是?”
卫霆没有说话,只伸手拍了拍萧颐的手,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
“如何?你的属下为了你受到这样的责罚,你心中是何感想?”
他本以为如此这般,巫陵一定会服软,岂料,巫陵眉眼之中泛着无尽冷意:“如果可以选择出身,我情愿做个乞儿,也不愿意生在镇南王府。”
卫霆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逆子!”
回答他的,只有巫陵清清冷冷的声音:
“自我出生之日起,未曾多养我过几日,在敌人提出条件之时直接不做犹豫的把我送出去交换,凭什么让我尊为父亲?”
萧颐面上尽是纠结和心痛之色:“陵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当年也是有苦衷的。”
卫霆气急:“逆子,果然是逆子!你只听旁人三言两语,就觉得我这个父亲如何如何?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区区一条性命,跟满城数十万的百姓比起来,孰轻孰重?”
见着巫陵闭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挥手高声道:“刚刚那个小子,加罚五十军棍!打,给我狠狠地打!”
不出他所料,跪在地上那五官与他如出一辙的年轻男子倏地抬头直视他,二人目光对视。
百家村,面对突然来访的姜川,殷紫莹的心中又是惊喜,却又有些放心不下。
惊喜的是姜川这个时候既然来了,还说日后百家村的温室大棚技术会直接有朝廷的人跟进,甚至还带来了一个据说是朝廷司农部的官员。
放心不下的却是巫陵,自打那日巫陵离开了百家村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巫陵了。
不过让人心中稍感慰藉的是翠仙楼跟他们的合作还在继续,而镇上的翠仙楼看起来也是如平常一样宾客盈门的样子,并不像出了什么事情。
“殷姑娘,你这宅子弄的真不错,我总算知道阿陵那的东西哪里来的了,都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姜川的声音一下子将殷紫莹拉回了神,她笑了笑,这才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这里头巫东家也出力不少呢!”
“唔,殷姑娘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这东西弄的是真不错,尤其是这个,叫什么来着?软乎乎的。”
顾云萱的声音软软的在一旁响起:“这叫沙发,姜哥哥真笨,说了好多遍了。”
“对对对!这个沙发真的不错,还是萱姐儿聪明。”
姜川乐呵呵的摸了摸顾云萱的头,又转头看向殷紫莹道:
“殷姑娘,这个沙发的图纸还在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临摹一份回去让人给我弄一个一样的。”
想到到时候拿了图纸回去可以让人做一个自己更喜欢的布料贴上去,在宅子里头随时都能躺着,姜川就觉得心里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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