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中一条条流水指向,一笔笔银子数目,户部尚书孙清名怒道:“这罗秋生真是国之蛀虫,每一本账册上面都是无数的民脂民膏啊!我大燕朝如何能容得下此等蛀虫?”
他本就是管国家财务的,想到前些年边疆打仗的时候户部都没钱拨款,还有这几年各地府城灾荒等事之时户部窘迫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急。
这小小的五品知府罗秋生所有的财产已归拢,竟也有国库的三分之一,这是什么概念?
五品知府一年的俸禄才有多少?国库一成又是多少?
见孙清名如此说,毛不平便道:“我们在齐南府之时,曾去过罗秋生的府邸,其内里镶金戴玉,便是花园的花坛也是用玉石所砌……”
话只到这里,众人就已然明了。
用玉石砌花坛?
这是什么概念?
便是皇宫的御花园那花坛也只是大理石罢了,天底下哪怕是那些积富之家也不敢用玉石砌花坛,现在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就已经这样干了。
秦昭道:“怪不得罗秋生这么多年不肯挪位置,原是如此。”
吏部尚书听见心中一突,生怕有人把这责任推到他身上,忙上前义愤填膺道:“罗秋生的考核年年是中,下,中,下,谁知道他暗地里藏着这么多心思?”
按道理,只要任职满三年,有一年得了优便换一个位置升迁或是平调,若是没有优,便是连续两年都为中也是可的。
但要是两年都是下的话,那便是贬官了,但这罗秋生偏偏跟他们玩心眼,一年中过后必然是一年下,没有一年是优,也没有连续两年中或下,这可不就是故意的吗?
秦昭冷声道:“这还不是你们吏部的锅?历来考核这样,怎么就不往深里调查?”
毛不平忙道:“秦公,赵大人,如今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现在是耿山的案子更为重要。”
秦昭很恨道:“耿山罪无可恕,罗秋生也是国之蛀虫,我们要借此机会肃清朝中风气,扬我大燕朝国威。”
角落里的卫陵颐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上方的皇帝,见到他一闪而过的轻松,眉头登时狠狠一拧。
这场大朝会开到晚上天都黑了才停下,大臣散去之后,朝中诸公还不能走,转而跟着皇帝到了御书房议事。
而此时,出了皇宫的卫陵颐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皇宫,然后快步上马。
夜深,平安抱着一个盒子在京城的街道上狂奔,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今日的长公主府亮着灯,四处亮如白昼,不过待客厅之中,昌月长公主却没迎来任何客人。
眼看夜愈发深了,章嬷嬷不由上前道:“殿下,还是先歇下吧,这般晚了,几位大人许是已经留宿宫中了。”
昌月长公主看了一眼窗外幽深的夜色,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还没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耿山之事为真。
想到国之蛀虫竟就在她跟前蹦跶了这么久,昌月长公主就觉得心中堵得慌。
耿山,私自开发铁矿,搜刮民脂民膏。宁乐更是,直接插手到了她的孩子身上……
对了,孩子,当年孩子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他出了事,如果真的是宁乐,她又怎么会知晓他会出事?
还有,铁矿之事和孩子失踪以及他所遇刺之事是不是一起的?不然为何阴差阳错会被那个村的人救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昌月长公主想明白了什么,她白着脸看向章嬷嬷,“章嬷嬷,明日你就去东郊庄子上见见那春燕。”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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