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禺来综艺前,只跟节目组请了三天的假。
王瑾导演磨了八年的剧本,等了许程禺整整一年半的档期,筹措了当前国内文艺片电影的顶尖团队,只为了《苦少年》这个片子。
电影精彩,但也难拍。
许程禺饰演的少年白一然,原本是校园内熠熠闪光的“明星”,聪明、帅气、阳光、温柔。却在目睹了父亲出轨、母亲偷情后,开始怀疑自我,怀疑生活,而更为致命的,是他在碰到同班女生被街头混混猥亵后,拿起刀,过失杀了人。
一夜之间,原本拥有着广阔前程,梦想和希望的少年变成了在逃的逃犯,在被证明他是过失杀人前,他只敢逃,只能逃。
许程禺需要被困在这种致命而折磨的情绪中,需要消瘦的脸庞和昏暗无光的双眸,所以别说综艺节目,就是当即可以返回的小活动,王瑾都不允许他参加。
全封闭式的拍摄,才能让自己融进少年的灵魂里。
许程禺接这个片子的初衷简单,为了拿奖。
站在颜维站过的领奖台,甚至站上比她更高,更远的领奖台。
所以许程禺在知道颜维参加后,只向剧组要出了两天的录制时间,签订的是npc的合同。
作为沈三姨的儿子出现,同时承担着薛家家庭律师的任务,会在第二天的晚上,被密谋“杀害”,成为推动故事发展的一个触发机制。
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颜维把讨论的地点就定在了侧院。
为了配合节目的时间定位,院子里只拉了一盏昏黄的电灯,颜维特意要了两根蜡烛,找了个木雕小容器,放了进去,放在石桌上,颇有几分浪漫的气息。
当下托着腮,裹着披肩,早上盘好的头发已经略有凌乱,被她拆开来,用一个珍珠尾夹,随意的盘在了脑后。
还向节目组要了杯热红酒,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给大家分析着下午她探索到的证据。
“我在季伯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信封,信的主要内容已经被他烧掉了,但是留了一页族谱,可以分析出季伯有个儿子。但是季伯在薛宅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其他的家人,这就很奇怪了。”
“我还发现了一张银票,是汇给南方系军阀的,也就是说,最近这几年,季伯一会在支持军阀斗争。”
“另一个房间,我去了薛晟的,发现了一张黑白照片,他抱着一个小男孩,后面站了个女人,按照照片上的时间推算,这大概是五年前的,我怀疑,是薛晟的私生子。
颜维的字迹好看,年幼时被逼迫着练字,练得明明是娟秀小楷,后续却跟着人的性格发展,成了洋洋洒洒的行楷。
当下随意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就迎来了明子姗的惊叹。
“颜维姐,你的字这么漂亮。”
不像她们这种高中读到一半就出来当模特,后续虽然也读了大学,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工作的艺人,字跟脸,像是两个极端。
经过了两天的录制,颜维跟明子姗倒是和谐相处了起来。
一个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不屑于跟小孩子计较。
再叠加上母女这个让人听起来就温暖亲密的关系前缀词,两个人竟然化解了尴尬,处的自然。
被夸赞的颜维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眸潋滟,看向眼前的两个人,“你们那?有什么发现?”
影影绰绰的烛光,把她看向大家的眼眸里衬出了星星,一张脸因为喝了酒,泛着红。
纯粹的好看。
许程禺很少见过她这样温柔的一面。
许是不甚在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多的可能是并不太爱他,过去同居时,颜维永远是大喇喇的。
甩了高跟鞋的倒在床上,喊着许程禺的名字,让他拿瓶冰水来,每每许程禺端来温开水,总要被她噘着嘴数落几句,再自己打着赤脚去冰箱里拿,靠在门上,咕嘟咕嘟喝上几大口。
再或者,素着一张脸的起床,头发乱糟糟的,刷个牙,清水洗个脸,就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看的泪眼婆娑,喊着许程禺让他给她拿抽纸。
就连欢爱的时候,颜维都会笑着搂住许程禺的脖子,嚣张的说着:“弟弟,你可要让姐姐快乐啊。”
当真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许程禺低眸无奈的轻笑了一下,还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哪一面,都诱人的很。
许程禺垂眸给杜凯去了信息,让他协调好剧组的时间,他要在这里待满五天。
继而抬起头来,“下午我在跟踪季伯的时候,发现他往我的房间里放了一个这个。”
许程禺伸出手来,上面是一枚跟他之前在偏屋门口捡到的,一模一样的胸针。
“天啊,难道那天晚上是季伯?”明子姗惊呼道。
“不是,触发机制是要在推论准确的情况下才可以的,在我的房间里放一枚同样的,应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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