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拉着芊泽没头没脑的跑,跑的久了,芊泽便气喘吁吁,忙扯掉自己的手气势汹汹的说:“你这……这是瞎跑什么呀!”
祁澈一楞,也不明白自己跑个什么劲,只是觉得拉着她,心情便很愉快。全/本/小/说/网他支唔了半晌,佯装很有底气的说道:“我……我带你跑准不会有错的,你个奴才知道什么!”
芊泽瞪了他一眼,只是低头喘气。
累的她腰都直不起来,他还说风凉话。
祁澈见她不语,以为自己做过火了,脸上一红,偷瞄了一眼女子低敛的眉眼。
“好……好了,你别生气了,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男子咧嘴一笑,背过手来,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芊泽抬眸睨了他一眼,觉得他还真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外带自作多情。这都是什么天了,他难道不知道,作为宫女在外面游游荡荡的,是要挨罚的嘛!
想罢,女子叹了口气道:“不去了,现在已经快傍晚了,我再不回去就要挨罚了。”
“谁敢罚你,你说出来。”
祁澈心直口快,见芊泽怕要受罚,一马当先的脱口而出。芊泽顿了顿,见男子的眼色十分严肃,说的话跟真的似的,不免心下怀疑。而且,刚才在流云宫,那朗朗而来的声音,分明叫的是‘明夏哥哥’而不是将军!
女子狐疑的睬了男子数眼,倒引得祁澈心虚:“我的意思是,我会尽量保护你不受伤害的,你别看我是个公公,其实我人脉极好,皇宫的主子们也要看我三分脸色呢!”
这是什么话?主子也要看你三分脸色?
芊泽一挑眉,心下更疑惑了。
“奇怪,你刚才好像喊了明夏将军,哥哥是不是?还有,怎么你一天到晚能这么闲,难道都不用干活的?”芊泽接下好来,直直一问,祁澈脸上乍青乍红,差点被问的穷途末路,情急之下,只能道:“你……你看这天色,太阳都见不着了,你想挨骂吗,还不赶快回去!”
“咦?”
“走走走,我现在有事了,没时间更你个奴才瞎耗!”他推了推芊泽,继而甩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扬长而去。芊泽瞠这清眸,眨巴眨巴的看这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也不得要领。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莞尔一笑,径直向婪月宫去了。
一回到婪月宫,芊泽便觉得气氛分外诡谲。一轮血色的夕阳挂在宫殿一侧的天际,阳光若碎红倾泻而下,印的人面殷红,却又带着一丝苍白。芊泽见到寝殿外的小珺时,她的面色就是如此。她坐在侧殿的一个小阶梯之上,见芊泽由远及近而来,才抬起默在双掌中的小脸。
“怎么了?”
芊泽心下一紧,没由来的心跳忐忑。
“芊泽,你回来了?”小珺一见芊泽,泪就蜂拥而出。芊泽吓了一大跳,忙蹲下身,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珺暗暗抽泣,一双圆大的眼睛,红肿不堪。她委屈的睨了一眼芊泽,缓缓道:“紫檀她死了,所有的人都要死了……芊泽,怎么办,我也要死了,皇上他说要砍了我们所有人的脑袋,怎么办呀……呜呜……”
“什么!?”
芊泽当即面色煞白,这……这究竟是为何呀?
“娘娘从今天早上开始咳嗽,那是老毛病了,但她却执意不肯喝药。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来的顽固,我和紫檀怎生相劝都徒劳无用。皇上知道了,来了婪月宫,见娘娘奄奄一息,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龙颜大怒,当即就斩了紫檀……”
小珺仿佛忆起那幕,身子缩的更紧了。紫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意甚浓,而现在皇帝一句话,说斩就斩了她,好歹紫檀也伺候皇帝就寝数年,他下起令来居然毫不踌躇。
“皇上还说了,今个晚上,娘娘要是再不服药,他就要斩了婪月宫所有的人。芊泽,你说这个怎么办啊,娘娘她不肯喝,我怎么劝也是无用啊,芊泽……芊泽……我不想死啊!”
小珺又是嘤嘤哭泣,芊泽握着她冰凉的手,心也逐渐沉到了底。
真是暴君啊……说斩就斩,这婪月宫上上下下也有百号人,什么错都没有犯,只因为婪妃娘娘不肯喝药,就要共赴黄泉,这是什么道理呀!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命,奴才的命还真是低贱,死不死,什么时候死,都不过是随着主子的性子心情而定。
想罢,芊泽深深闭眼,她不要死,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一定会有让婪妃娘娘喝药的办法!对了,上一次,婪妃娘娘也说不喝药,但最后,她执意相劝她还是喝了。犹记得那时她苍白却又清美的面容,芊泽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刁钻而暴戾的女子。
“小珺,你别哭了,药在哪,我现在去劝娘娘喝药。”
“芊泽?”
小珺颇感意外,现在娘娘也正在怒头上,她……她现在去不是一马当先的送死吗?
“小珺,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对不对?你和我都不想死,即便不成功,那坏也坏不到哪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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