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接触,张砚心里原本还有的那几分期待立马断崖式的下跌,最后几乎不存在兴趣了。蠏
虽然风格上混沌派和牧歌派大相径庭,可适当手段还是那些手段并没有本质的变化,这一点上跟张砚已经交过手的陈久仁几乎没有区别。也就让张砚体验不到新的东西,应付起来一下就没有了兴趣。
唯一还能引起张砚关注的也只有古仙人木烔而已。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一觉醒来,本来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路人一下就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甚至看他们都需要微微弯腰了。很夸张但又很贴切。
和虚空世界里的大罗金仙不同。木烔的手段里多了很多与虚空沾边的特质。比如懂得如何利用虚空中的侵蚀力量,以及在虚空里天地规则被搅乱的情况下如何最大化的利用它们并且达到新奇且大威力的效果。
但也仅仅只是“新奇”而已。即便是闯荡未知域多年九死一生磨砺一身本事的木烔也比不上张砚这种从一开始就被虚空渗透进仙体,并一路伴随着他踏入大罗境界这般熟门熟路。
那十名金仙是在场看得最清楚的。他们主持着法阵,本以为会受到张砚最为猛烈的攻击,甚至做好了拼死也要撑住法阵不让张砚逃跑,给阵中四位强者争取足够的镇压条件和时间。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反倒成了此时此刻最闲的人。
从一开始张砚决然就没有真正用过手段冲击木烔布置下来的这道封闭法阵。反而是架起自己的剑阵来了一个反打。蠏
以一敌四?!大罗金仙境界的以一敌四?!
这在之前谁敢想?又有谁想得出来?
关键是从一开始十名“旁观”的金仙在法阵的节点上就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砚不但先一步就发现了法阵的围困立即展开反打,并且顶着四名宗主级大罗的攻击丝毫不落下风!
不对!不是不落下风这么简单,十名金仙的心底甚至悚然的觉得似乎是张砚在压着四名宗主级大罗在打,并且打得游刃有余!?
旁观者尚且看到了高低之分,身处阵中之阵的木烔四人自然是更加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
意不意外?肯定是意外的。甚至内心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四人来之前自诩是将张砚的实力摆在了一个很高的程度。甚至认为张砚是不输于木烔这种古仙人的强者,在大罗金仙里绝对是极难对付的那种。毕竟之前的虚空七九天劫着实吓人。也自然会抬高张砚的实力认识。蠏
可抬高归抬高,也不至于以一敌四的程度吧?不论是手段还是这剑阵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一样,就好像是质的飞跃,并且一飞就冲天的那种。
大家都还在玩规则的解构和重构的时候,你张砚凭什么就可以弄出来一种只有你自己独有的规则脉络?轻轻松松掺杂到别的规则中直接就把所有规则的底层逻辑都给搅乱了,以至于所有关于规则解构和重构的技巧和手段全都成了废物。
再说世上居然还有可以在别人的法阵内另外又布置生效且反困住大家的阵法?!这还是剑阵吗?
这剑阵的杀意怎么会如此强烈,甚至比剑冢遗迹的底层空间里的安歇剑意中携带的杀意都要猛烈得多,以至于产生了如幻觉一般的杀意具现化!
三纹宗的宗主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试了试剑意的强度,直接被破了仙体,在小臂上留了足足半尺的一道伤痕。居然里面藏了一柄剑器,却无法被观察到你敢信!而且这还是实体部分的伤势,顺着伤口侵入体内的意念攻击更是麻烦。以至于堂堂三纹宗宗主的脸色在受伤后持续的变差,明显没办法短时间内将侵入体内的力量驱赶出去!
而感触最深,最意外,甚至最憋屈最不甘心的自然要数古仙人木烔了。他和其余三人不一样。他是从未知域里生死之间莫名其妙的有兜转回来的。心里的欲念和执念不是旁人可比。甚至只一次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冥冥中只有“指引”在帮助他,希望他可以完成所念所想。
结果呢?不说正常情况下大罗金仙的手段了。即便是木烔从未知域里历经生死参悟和形成的新手段,也是他的依仗力量,此时在面对张砚这个已经被他高估的新晋大罗时依旧没有卵用。蠏
甚至木烔倒在怀疑对面张砚是不是比他更熟悉虚空里的手段。还是说本身就也是从未知域里出来的?
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便胜负未分,但木烔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伏击和镇压的打算基本上可以说是失败了。甚至现在要考虑的不是镇压张砚,而是考虑自己这四人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如果其他人也如三纹宗宗主那样被“不小心”伤到了的话,那局面可就不好说了。到最后即便脱身也会给三家势力带来极为恶劣的后续影响。毕竟大罗金仙的伤势可不比其他境界,一旦伤到想要彻底恢复是想要很漫长的时间和大量的资源填补的。其间的实力也就必然会受到伤势轻重的不同影响。
如此状况,让一个听起来似乎很荒谬,但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的想法突然从四名大罗金仙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到底是我们在堵人,还是在被人堵啊?
想法荒谬,现实更是荒唐得残酷。
拥有三位一体并且深入融合虚空力量,修为还踏入大罗金仙境界的张砚,加上已经重塑完成的四柄诛仙杀剑,甚至还是完全状态下的戮仙剑域,木烔四人吃瘪本就没有任何意外。
“想跑?”张砚心里把四名脸色纠结,手段几乎已经出尽,靠着大罗的蛮力以及手里法宝还在硬撑的四人的打算看得很清楚。蠏
打不过不跑还等着被耗死吗?
只不过完全体的戮仙剑域虽然还远比不上洪荒第一杀阵的诛仙剑阵,但困住四名虚空世界的大罗还是能办到的。里面的四人想要破开,绝非一时半会儿。
“就算镇压不了,也得让他吐几口血才行。哪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便宜?”心念一动,张砚如今运使起来愈发趁手的番天印再次出现,然后猛的变得如山岳一般朝着木烔四人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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