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叙难免饮酒。
尤其当活动举办地点是在历史悠久的酒庄。
随着前菜,主菜,甜点……相应端上,与菜色相配的香槟,红葡萄酒,干邑白兰地唇齿留香,吞咽入喉。
傅临江有一定酒量,但不喜饮酒。
近年如非必要,不是什么实在不能推脱的大人物的饭局,谈生意时酒桌之上只饮清茶,酒杯都由吕助理代端。
平日里,顶多像在飞机上那样,小酌一两杯助眠。
吕助理全名叫吕照,是北方人,血液里带着善饮的基因,一点点大被长辈抱在怀里拿筷子沾烧酒尝味道,十来岁能开家里的酒坛子捞酒酿吃,到了读大学后,和一帮兄弟更是打下了千杯不倒的基础,再加上年轻,身体能扛,酒桌之上能伸能屈,被挑中做傅临江的特助后,专门负责对外协调及商务招待。
其实以他的学经历,任特助资历尚浅薄,但谁叫傅临江有这方面的需求,在公司表现优异后,经过公司销售部门几位能喝的前辈车轮式考察,吕照平步青云,连升几级到傅临江身边,特殊拔擢当了助理。
酒杯觥筹交错,在场的都是人杰,手中握有大把资源,互相聊一聊,也许就有了合作意向,也许交换了某些秘而未宣的渠道消息,谈话内容内容影响到行业布局,区域地区经济甚至是世界的发展。
傅氏集团在国内是大公司。
但在这,放在全世界的高度,还是个后起之秀,绝对谈不上呼风唤雨。
有利的是国内现在经济形势大好,市场需求大,成长潜力亦大,无论是哪里的资本都想分块蛋糕,不会放过彼此交好的机会,所以傅临江举杯畅饮,谈笑风生间还算吃得开,加上他相貌英俊,言谈气度大方得体,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在交际时更为加分。
餐会结束。
吕助理见傅临江面沉如月白,英挺眉目拢上倦色,知他大概是喝多了酒难受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酒药,递过去一瓶纯净水。
他小声嘀咕着:“要说这餐会吃的,真不如咱们国内,都没能好好打个底。”
一份邀请函只能进去一个人,他这样的助理都是在外面等着,也有餐点供应,正式进去里面的只有傅临江自己。
“其实菜色还不错。”傅临江淡声评价。
主厨应该擅长法系,姜汁蟹肉小卷清爽开胃,血鸭酱汁酒香四溢,炖小牛肉配干邑白兰地亦是一绝,不愧是百年历史的酒庄,将酒文化和餐食融合得相得益彰。
唯独甜点虽做得精致,糖份甜度爆表,不符合国人口味。
东西都是好的,只是他自己,胃口不佳兴趣缺缺而已,光喝酒去了,所以没吃多少。
在傅临江将药片送入口中的时间,吕助理手机嗡嗡作响了几声,是另一位特助张哲发来的视频请求。
张哲和吕照关系好,私下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甫一接通,张哲呵呵笑着,混不吝地说:
“打了几通电话,你小子迟迟不接,是不是去看什么特殊表演了,皮肉/生意在那边是正当营业,你个单身狗抓紧机会多见世面。”
瞥了眼傅临江的神色,见他视线明显往自己这边掠了一眼,吕照努力憋住笑,清了清嗓子:“刚参加完餐叙酒会,我和傅总在回去的路上。”
“哦……傅总也在啊。”
张哲是个厚脸皮的,见多识广风雨无惧,错愕与尴尬只短暂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两秒,旋即消失得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再看时已改头换面,原本懒洋洋瘫软在椅背上的他,像是重新装回了骨头,在自家卧房里正襟危坐,一身松垮家居服,愣是穿出了精英的利落感觉。
因为是傅临江点明要查的,既然傅临江本人在场,自然不需要吕照转达了,他直接向傅临江报告。
“已经打听到许曼言小姐和身边的小女孩是什么关系,她们的确是母女,也是由爱德华先生拜托朋友,联系了郁金香蒙特梭利幼儿园办理入园资格,今天已经面试通过了,估计小女孩很快会去上学。”
“那女孩多大了?”
傅临江问了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张哲有备而来,查得明明白白的。
“三岁半。”
吕照听得心惊肉跳。
因为一直处理许曼言下落的问题,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见之难忘的尤物,两人什么时候分开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
小女孩三岁半。
也就是说,小女孩绝计不可能是自家老板的后代。
而且在和老板分开后,人家许小姐很快就另结新欢,恋爱生娃一个都不耽误。
相比之下,老板至今单身一人,一直寻寻觅觅她的下落,着实有点惨惨戚戚。
旧情人是什么?
用完的餐巾纸,没有味道的口香糖,吃剩的骨头,丢掉就是。
看来许小姐践行得很彻底。
反而衬托得傅临江不够果决,是落入下风的那个。
车厢里陷入静音模式。
马路上路灯昏黄,一辆会车的皮卡开了远光灯,照进车窗,将原本隐在夜色里模糊不清的面目映得雪亮。
吕照偷偷瞟了一眼傅临江。
他以为离得近,会看出点什么。
毕竟是念念不忘的前妻。
毕竟废了那么大功夫,找了那么久,怅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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