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纯k大堂前,柳思嘉一袭黑裙倚在墙边,她看着两个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
脸上的表情复杂。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薄荷香烟咬在嘴里,手指按动着打火机的滑轮,怎么按都打不出来火,瞬间躁意更甚。
正想把手里的打火机用力一掷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晃悠悠落下来,宁朝抄着裤袋的手伸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掌心滑出一把打火机低头点烟,露出一截凌厉的下颚线。
柳思嘉的瘾被正在点火抽烟的宁朝勾了上来,习惯性地抬起下巴开口:“喂,借个火。”
宁朝把烟从薄唇上拿下来,看了她一眼,直接撂她面子:“不借。”
柳思嘉一眼认出他手里把玩的银色打火机正是自己送的那把zorro,语气傲慢道:“你这把还是我送的。”
宁朝懒得理她,径直抽自己的烟,柳思嘉一下子觉得没劲透了,转身就要走。不料,一只结实的手臂把人拦住,侧着手掌把火递了过去。
“哒”地一声,橙红的烟火燃起,柳思嘉看过去,火光擦亮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但愣怔的情绪只持续了不到一瞬间,下一秒,那张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瞧你们女的小气吧啦那劲儿。”
柳思嘉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幸好下一分钟,尼古丁吸入肺缓解了柳思嘉急躁的情绪,她同宁朝站一块抽烟,气氛难得平静。
宁朝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笑得十分欠揍:“那滋味不好受吧。”
显然刚才他也看见了那一幕。
“什么?”红唇里呼出一团白雾,柳思嘉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
“那什么,以小宁爷混迹江湖的多年经验,勉强教你一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别勉强——”宁朝手指拿着烟,语气吊儿郎当。
柳思嘉沉下脸,打断他:“啰嗦,你现在很像鸡婆。”
宁朝闻言笑了一下,正要说点什么,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刘希平眼神一变。
老刘在包厢里被学生起哄连唱了好几首歌,这会儿好不容易溜出来喘口气,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两个学生躲在一起吞云吐雾。
“好啊,你们——”刘希平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蹦出来。
一只宽大的手掌搭在手腕上,他的掌心温度滚烫,柳思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宁朝拽着往前跑,她穿着有跟的红色方口皮鞋,一路被迫有些踉跄得跟在后面。
匆忙中,两人把手里的烟扔掉,街道沿途的风潮热,心率因为奔跑而加快,两根烟呈抛物线的弧度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
像两道从他们身上划过的刹那流星。
老刘在后面穷追不舍,边跑边厉声喊:“还给我躲,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
柳思嘉累得气喘吁吁,开始放慢脚步:“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你宁朝还会怕这个?”
“怕,这个学期的操场卫生都让老子包了,老子不想预订下个学期的!”
宁朝拽着柳思嘉的手腕,眼睛往左右两边都扫了一下,见不远处有家台球店直接在路口左拐,拉着人躲了进去。
珠帘掀开,柳思嘉被宁朝带着躲进了一张台球桌底下,他们躲的这张台球桌在角落里,正对着一张台球桌。
隔壁那张桌子四面八方围满了人,刚好挡着他们。柳思嘉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蹲在地上不停地喘气,隔着人群的缝隙,她看见了老刘那双旧皮鞋在地面上穿梭,明显是在找他们。
台球室内的气氛不太好,烟味与花生零食的味道混在一起,站在柳思嘉边上的一个人一身的酒味,熏得她想吐出来。
球桌上球杆撞击球落袋的声音接连响起,十分清脆。
柳思嘉捂住嘴巴顺带裹住鼻子,打算先忍一会儿等老刘走了再说,结果他像是料定两人就在这里似的,来回踱步就是不走。
台球桌底下的空间很狭小,宁朝一直侧着身子对着柳思嘉在放风,直盯着老刘的动向,幸好老刘在台球室内打了一会转脚尖调了个方向就往朝外面走了。
柳思嘉正在这憋着气,老刘一走,这熏天的臭味她一秒都忍不了,横着手臂捂着嘴作势要站起来,刚好撞上转过身来松了一口气的宁朝。
与此同时,宁朝的唇瓣不经意擦了一下柳思嘉柔软白皙的手臂。
瞳孔睁大,映着另一张震惊的脸庞。
“啪”的一声,球杆击中台球精准落袋发,发出清脆的响声,围观的人连连叫好。
湿湿的奇妙的触感,像羽毛落在心脏上,柳思嘉的心动了动,像是叶子受到入侵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柳思嘉回神,一张浓艳美人脸顷刻间粉碎,立刻喊出声:“有病啊!痴线!”
她边说边迅速手脚并用从台球桌底下爬出来,大小姐一脸恼羞成怒,边往外走边用力地搓自己的手臂,表情嫌恶。
宁朝也随之侧身出来,他双手插着兜愣了一下,随即抬起下巴从鼻孔冷哼一声:“我还吃亏了呢,大小姐,嘬我一嘴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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