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门飞仙台——剑光流转,剑气凌然。
“噗呲——”,鲜血随剑身回抽喷溅而出,沽北誉踉跄后退半步,倒靠在身后一冰人上。
冰人是个冰封不能动弹的少女,沽北誉将冰人当棵树靠着,忍痛望了眼飞仙台上站得笔直手持滴血长剑的男子,视线下移停在剑柄上那端正的“无赖”二字上,脸上一瞬刻满了难以置信:“为……为何?”
剑南明握紧手中长剑,血染的仙剑似感应到他的杀意,又“滋滋”颤动起来。
沽北誉望着那蠢蠢欲动的滴血长剑,微微闭上了眼,又一瞬睁开,神色大变目龇欲裂:“为……为何?”,他声音颤抖,语气里饱含辛酸。
“你问我为何?”剑南明冷笑。
他抬起滴血“无赖”对准沽北誉心口,“那你,那你又为何?”,他腕一使劲,滴血长剑急速向前,一剑穿心,沽北誉竟丝毫没闪躲。
剑南明握住无赖剑的手颤了颤,他没想抽回“无赖”,语气冷若冰霜:“为何……为何不躲?”
“为何?”沽北誉嘴角溢出血来,却似感不到痛:“为何还要飞仙?”
剑南明握住无赖剑的手松开,他微微退半步,十分不解:“那……那你……那你又为何阻我飞仙?”
无赖剑滋滋作响,它似感应到主人的意图,从沽北誉胸口抽出飞回剑南明手中。
鲜红温热的血随剑身抽出的刹那从沽北誉胸口喷溅出,他似还想说些什么,右手提着的断剑便“哐”一声落地,双眼一黑倒入血泊。
剑南明身子颤了颤。他望着躺在血泊中的熟悉面容,眼角挂了滴泪,他竟有那么一丝心痛。
他微微退了半步,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或者说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一下闭上了眼,握住“无赖”的右手也松开一瞬,“哐”一声无赖剑落到地上。
无赖剑似感应到什么,一下滋滋作响起来。
他一瞬睁开了双眼,无赖剑飞入手中。
他愣了愣,握紧剑柄的右手微微抬起,指向一旁的飞仙崖。
无赖剑滋滋响着,似感应到主人要做什么。他右手一挥,将无赖剑抛出,无赖一瞬飞出数十丈,“砰”一下劈开了飞仙台旁的万仞崖壁。
他伸手对准血泊中断剑。
那剑柄上镌刻着歪歪斜斜“安分”二字的断剑反抗了一番,便一下飞入他手中。
飞仙崖中的无赖剑似有感应,一下自崖壁巨缝间飞出,急速向主人而来。
他将修为灌入“安分”,断剑刹那复原。
他反手一剑向虚空砍去。一道剑光从“安分”中弧形飞出,一下拦住了飞回的无赖剑。
无赖剑飞出数丈刺中裂开的崖壁,却不死心滋滋颤动着“砰”一下破开崖壁又飞了回来。
他冷笑一声,又一挥“安分”,一道更凌厉弧形剑光飞向无赖剑,“砰”一声巨响,无赖剑“哐当”一声再次飞出数丈戳入崖壁。
地动山摇间他手持“安分”凌空几剑,一道火系光符在虚空画成,他一挥“安分“,那道光符随剑气一下飞向崖壁,飞入滋滋震动的无赖剑剑柄中。
无赖剑似一瞬被冻住,被它劈开的万仞崖壁向中间聚拢,未几便恢复如初,好似此前的一幕从未发生。
少女身上的冰最先爆裂开来,接着是飞仙台下的无数“冰人”,当多数被“无赖”剑杀招“一剑冰封”冻住的仙门弟子醒来时,他们已猜不出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个天下第一纨绔剑南明又飞升了。
剑南明紧紧抱住那渐渐冰冷的躯体,他欲带它一起飞升。
他清楚,以他的修为,飞升九重天算不上难事,可若摒弃自己的剑灵,要以自身修为强行催动他人剑灵带剑灵主人一起飞升,就算侥幸飞升成功,一个死人,又怎如何成仙?
可……可不带他一起飞升,又能如何?
九重天近在咫尺的时候,剑南明感到体内“冰与火”两股法力冲撞得越来越猛,一下有些恍然。
小白的“安分”属火性仙剑,剑灵比他此前想象的强大数倍,和他属“冰”的无赖剑势均力敌,不该经不起打啊?剑南明有些疑惑。
他望了魂魄被他冰封已然昏睡在怀的沽北誉,回忆起不久前在飞仙台他手持“无赖”剑砍向他的一幕。
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体内的火性法力似更胜一筹。
他瞳孔一下放的老大:难道……难道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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