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琛是在郁可可离开邹越风的葬礼后离开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的就开着车尾随了郁可可。
妈的!谭以琛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现在的自己,简直就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
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该潇洒转身,现在却穷追不舍。
爱情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明明已经得到了她的人,貌似也得到了她的心,可总觉得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更多……想把她禁锢在身边,想把她融进血肉里,想让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
谭以琛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算不算正常,可他知道的是,现在的郁可可,并不完全属于他。
有什么东西挡在他们之间,他奋力的想要把这东西击破,而他心爱的女人,却一次一次的把它重新建起,冷冰冰的将他拒之门外。
他满心沧桑,她却分毫不退。
鬼使神差的,他开车跟在郁可可身后,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驶上川流不息的高速,最后停到了郊区的公共墓地前。
停车的时候谭以琛愣了一下,因为他认得这个地方。
——这里是埋葬那个男人的地方。
谭以琛的拳头无声无息的攥紧了。
此时此刻,郁可可已经下车进了墓地,谭以琛把车停在墓地的门口,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他觉得很糟糕……简直糟糕透了!
他变态跟踪狂般的跟踪了他心爱的女人,为的就是看他心爱的女人过来给她心爱的前男友上坟。
这剧情,可真他妈的狗血。
要怎么去超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谭以琛把头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伸手按着自己刺痛不已的太阳穴。
这很难,真的很难,因为活着会产生无数的误会和分歧,而死了,就只剩美好的回忆了。
自此他成了她心头的朱砂痣,他却只能慢慢的变成她墙上的苍蝇血,他永远是她心底的白月光,他可能沦为她衣角的白米粒。
糟糕透了!
谭以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在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居然没出车祸,真是奇迹。
家里他的大哥正坐在天台发愣,他大哥的脚边摆着一眼数不清的酒瓶。
他想他得打起精神来安慰他大哥,毕竟他日子过得再不顺郁可可也还活着,可南宫薰却死了。
死的还这么的突然。
于是他走到了谭慕龙旁边,坐下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卡开了一罐啤酒,默默的干掉了大半瓶。
难得的是,他一向喜欢保持缄默的大哥竟率先开了口。
“她喜欢高的地方。”他大哥说:“她说如果非要死的话,她想从悬崖上或高楼上摔下来,然后死掉,因为这样可以飞一会儿。”
他大哥说话的语气很平缓也很冷静,可这平缓和冷静却让人莫名的难过。
他本该安慰他的,他坐过来就是想要安慰他的,可该死的是,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此刻居然一句像样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愤懑的翻出烟盒来,想拿香烟却抽了三次才把那可恶的香烟抽出来,想点烟却打了五次火也没把火打燃。
糟糕透了!
他愤恨的把打火机和烟盒全都丢到了楼下,却因为房子太高没能亲眼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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