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山顶的左侧后方有一座被称为死亡涯的高涯,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寻找自己的亲人,却连影子都寻不找。
自从狂风堡占据整个紫皇山之后,这死亡之涯早已被人忘怀,如今,只有年老一些的人才听过这个名字,却也记得不正切。
紫兰花就生长在这死亡涯一人之下的位置,一排三朵,紫兰花即奇也珍,开花的周期极为短暂。
半月一周,开花至凋零。
只有三朵儿儿实在不多,所以,只有多来几次,多采几次,才够所有的人泡茶明目的。
无忧只所以知道这事儿,并不全是那一次从风步雍口中得知的,这个男人,就算是说话也不会说全,让人云里雾里慢慢猜测去,若是没有耐心的人早就被他折磨的抓狂。无忧不是其他人,她有的是耐心,否则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无忧和现在的风步雍,这个世上更不可能出现一个名为风修衣的小家伙。
无意之中,无忧发现风步雍随手携带一个小小的卷轴,她一时兴起,瞄了一眼,才发现,那副卷轴就是风步雍之所以能成为破邪毒尊的关健所在。
卷轴很小,上面却记载了相当多的东西,多到足够让风步雍称霸江湖,顶着破牙毒尊的光辉招牌。
在那卷轴之上,她看到了紫兰花,为明目所用。
服下紫兰这后,即使再疲惫,双目也不会晃神看不见东西。就是在漆黑的夜里,也能分辩四周的物体,不会像个睁眼瞎一样到处去磕到处去碰。
卷轴上面记载,紫兰易于生长在陡翘的山涯之上,无忧只是无事之时随意兴起找找看,没想到,紫皇山上尽有死亡涯,而这死亡涯边尽长着紫兰。
紫兰何其珍贵!
她也知道,练武之人,练到一定时候,双目也可以通明,就算是晚上,也能如白天一般,通行无阻。
但是,普通人不行。
紫兰却能让普通人变得不普能,她瞎了十几年,所以,她比谁都能体会,四周处于一片黑暗的感觉。
她更用心,用心于采取紫兰,用心的晒干它们,用心的泡好茶水,分给每一个她最爱的人。
“夕阳好美”。
坐在涯边,迎着风,向着阳,无忧轻轻一声叹,身边除了微微的风,无声无息,仿佛那个始终跟随在她身后的男人压根就不存在。
“能看见真好”。
唇畔的笑,能与天际的夕阳争辉,眼中的亮,能与夜里最闪亮的星争艳,她小小的娇躯笼罩在一片无尽的光环之中。
像是一不小心从天际飘落的仙子。
站在人间的最顶端看着底下生存百态的人。
那美,那灵,那柔——
让人想叹息。风步雍宽大的手掌悠然握紧,为心中突涌的急流。
无忧伸长屈起的双腿,侧过身转过头,扬起小脸,漾着那美丽的笑,看着他——然后,小手拍拍身边的平埋的草地,“夫君——”。
无需多言,他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不知何时起,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猜得出来,只是,他仍然看不透她的心,或许,那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高大的身躯向前二步,在无忧的身边坐下。
不言不语,随着她的手,看向天际的夕阳。
夕阳美不美,风步雍完全不予置平,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身边的小女人,美得不像话。
夕阳之下,一双人儿,影成一。
无忧的小手,抓上风步雍手臂,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这么攀着。
心,再度叹息。
他仍然不习惯于她的碰触。
“你累不累”。
突然,无忧放开了他的手,瞪着灵巧的眼儿直直的望着他,清丽的小脸上,尽是一片担忧。
风步雍微怔,一时之间,无法意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吧——”无忧坐正了身子,“下次我不会再碰你了”。一声叹,二声叹,叹出她心底的无耐。
风步雍黑眸悠地一沉,薄唇蓦然紧抿。
“全身上下都绷得死紧,好像你的敌人随时随刻都会从你的背后冲出来对你大砍大杀一番,这种感觉真的很累对不对?”
风步雍无语,只是双手紧握成拳,力量重极了。
“虽然我不是你的敌人,但是,也让你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抱歉,夫君——”那双水灵的眼中盈满了浓浓的歉意。
风步雍的咽喉处一声鼓动。
“以后,我一定会离夫君远一些”。
说着,她真的移动着自己小小的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
风步雍咬紧牙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差没有把一口的钢牙咬得粉碎。
“够了”。
他低吼。
无忧无辜的担心眼眸盯着他瞧。
这个男人真的不好相处哎,都依了他了还要发火,小脑袋往涯下探了探,不知道她现在往下跳跳看,他会不会消消火。
她不知死活的举动更惹火了风步雍,
长手一伸,无忧已经被他牢牢的扣在怀中,他的气息,即重且浓,他的心跳,一声紧接着一声,重重的。
无忧担起小脑袋,迎上她的眼眸中闪着火花。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气恼的大吼。
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气至此,对宁家的人,只有恨。对风良只有敬,只有这个小女人,他是咬着牙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无忧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想做什么,真的——她的想法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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