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邱浩森的眸子越来越沉，盯了我足足一分钟，才恍然点头，“好，很好！”
他将我狠狠推回椅子上坐着，走到对面重新抓起那本笔录和旁边的笔迅速的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之后冷冷的开口，“你可以找律师了！”
我瞥了他一眼，他将手中的笔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折成了两断，然后大步走出了审问室。
随着他的离开，我身上的力气被抽光了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白芹过来叫我走被大康拦住了，说我要继续留在这里配合调查，不出意外二十四小时我就可以离开。白芹不傻，当然听得出警方的意思，她让大康把邱浩森叫过来，她要跟邱浩森对峙。
大康为难的摇了摇头，只叫白芹体谅一下。
白芹还在争，等在外面的杜恒忍不了了，直接过来将她拖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厅，并没有曾煜的身影，他应该是跟杜恒一起过来的才对。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依稀听到外面的对话，说是李珊珊抢救过来了，目前的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可以配合录口供了。他们在商量谁去，然后就听到邱浩森的声音，“我去吧，大康你留这儿，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见她。”
很显然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我。
临近傍晚的时候，大康进来问我吃什么，帮我叫外卖，我说不吃，大康便进来劝我。
“你别跟邱局拗气，他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不会真拿你顶包的，你放心。”大康是警队里为数不多跟我接触过几次的，也是最早知道我和邱局关系的，也只有他才会跟我说这些。
“不会拿我顶包也会拿别人顶包对吗？或者最后就成了一起纯粹的意外。”像当年的小狸跳江自杀案一样，警方也是隐瞒了小狸被割掉了舌头的细节。
“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线索证明这不是意外啊，你别多想了。”大康劝着我，“你也知道李珊珊跟邱局的关系，出了这种事儿他也不想的，这一次是李珊珊命大，要不是后面的车打转了方向，飞出高架当场死亡的就是她了。”
大康的话说的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那千钧一发之际究竟有多少偶然多少幸运，我只知道邱浩森有时候真的很专制，甚至到了蛮横的地步。
“我给你点点东西吃吧，不然待会儿他回来看你一直饿着，得怪我了。”
我点了头，大康便推门出去了。
他帮我点了份秘制酱肉的套餐，我实在是吃不下去，见我不肯动筷子，他干脆端着他的便当盒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盯着我吃。
“大康……”我想问他一些事儿，但是不知道监视器开着没有。
大康顺着我的视线回了下头，“还关着呢，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没事儿。”
“是不是不管肖琴做了什么，邱浩森都会兜着她护着她？”我抓起筷子，小声的问。
大康扒了一口饭，“肯定啊，亲老婆啊。”
想起我和邱浩森的关系，意识到这么说有些不妥，他连忙转移话题，“怎么这么问？”
我敛着眸子，将声音压的更低，“你知道小狸的死，是肖琴干的吧？”
大康动作一滞，瞪大了眼睛，“这是你自己猜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我问他了，他没否认。”我刻意说的不明朗，但也没冤枉邱浩森，我刚才确实质问他了，他也确实没有正面否认。
大康瞥了一眼门外，嚼了几口饭才说，“他没否认自有他不否认的道理，顾小姐，我劝你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也别管，吃饭吧，他这会儿该回来了。”
大康端着饭盒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邱浩森果真如大康所说没多久就回来了，站在大厅里，远远地瞄了我一眼，见我在吃饭，便把手里的一叠资料丢给了大康，然后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大康扫了资料一眼，笑着过来敲我的门，“你可以走了。”
我倏然起身，“又是意外对不对？”
大康点头，不置可否。
我就知道！
大康敛了笑，“你别出去乱说，这事儿真跟邱局没关系。”
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人可以说邱局‘徇私枉法’但你不能，你这样说，太伤他了。”
我问大康是不是知道什么，大康淡笑着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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