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是他森白的脸。
我低垂着眼帘杵了一会儿，在感受到他的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伸出了手，指尖触摸到他皮带，炙热的温度再次袭来，我颤抖着解了开。
他打开双臂，以一个最舒服的姿态往后仰靠着，等待着我更进一步的动作。
我脑子很乱，耳边全是他厌弃的表情以及邱浩森的话。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我握住他的时候，陡然问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我故意把那两个字咬的很重，他微阖的眼突然睁开，紧紧地盯着我，眼底暗流涌动。
“你知道什么是泄、欲的工具吗？”他也有意咬重那两个字。
“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心平气和的问他，“你也不用说那三个字来侮辱我，如果你拿我当小姐，我就会做到小姐的本分，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如果没有拿我当小姐，那当什么呢？其实问出这种话我也是自欺欺人。
邱浩森有一点是对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邱浩森在乎我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目空一切的曾煜。
所以说完这句话我几乎马上后悔了。
他的回答也完全在我意料之内，“那就做好你的本分！”
不给我整理情绪的时间，他直接摁着我的后脑勺将我埋进他的腹下。
舒缓的情歌还在反复演唱，吉他的旋律掩盖了我的喘息。
我碰到他的时候，他舒服的长吟了一声，可随后他便揪紧了我的头发，“你还真把自己当机器，只会重复这一个动作？”
头皮仿佛要被他整块撕下来，我忍着痛，嘴角还挂着他的津液。
“不舒服吗？”我冷笑，“要不你自己来？”
“你说的！”他眸光一紧，揪着我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扯，我的头被动的靠在沙发上，他翻过身，跨上了我的脖子，绝情又冷漠。
舞台上一束聚光灯打在那位歌手的身上，他始终目光平直的看着前方，眼神空洞仿佛看着远方，手上的拨片拨弄着吉他的琴弦，嘴里平滑的调子落在我耳里却成了断断续续。
眼前花白一片，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见我一动不动，他厌恶的抽离，撅着我的下巴，抓过茶几上最后一瓶威士忌疯狂的灌进我的嘴里，连同他的津液一起。
酒液渗入我的喉咙，钻进我的鼻腔，我忍着呛咳和呕吐的欲望，直到他整瓶酒全部灌完，才听见酒瓶爆裂的声音。
舞台上的音乐戛然而止。
我的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身体滑落至地板上，蜷缩着，瑟瑟发抖。
“这样才叫泄欲的工具，懂吗？！”他将身上的脏液全部擦拭在我衣服的领口处，整理好自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我，而后冷然转身，大步离去！
叶连硕紧跟着进来了，看到我一身狼藉的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声音低冷，“怎么回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睫毛抖动了一下，依旧抱着膝盖，像死了一样。
“起来，这样会生病的。”他过来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叶连硕将我拉上他的车，替我系好安全带之后，他问我地址。
我艰难的张了张嘴，报了公寓的位置后，他微微有些诧异，但什么也没说没问，就发动了油门。
他几乎是将我扛回上楼的，从我包里翻出钥匙开门后，直接将我放在了沙发上，然后瘫倒在我身侧，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他的身体不如曾煜强壮，所以尽管我是有八十多斤，他扛我这么久依然有点吃力。
他扫视了一圈，“原来这里给你住了。”
我将自己缩在角落，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身上的衣服几乎是湿透了，竟然有些冷。
叶连硕见我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敞开的窗户，然后起身过去将它关上了。
转身回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他点开了扩音。
我听到曾煜低沉的声音，“送到了吗？”
叶连硕看着我，轻扯了嘴角，“刚到。”
“成。”对方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了。
叶连硕便问，“她浑身湿透了，一身酒味儿，现在缩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电话那边顿了一会儿，沙哑的嗓音继而响起，“让她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你自己跟她说。”叶连硕轻描淡写的瞥了我一眼，我闭上眼。
“不。”曾煜冷冷道，“你说。”
叶连硕作势开口，那边补充道，“别说是我说的，也别说这个电话是我打的。”
叶连硕嘴角的笑意漾了开来，我则保持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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