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开门!”曾煜过来敲门,砰砰砰的声音震动着我的心脏。
我吐了很多,感觉胆汁都快吐完了,曾煜对着洗手间的门又是捶又是踹,“顾晚,你把门打开!”
我抽了水,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慢慢滑了下来,坐在了地上,曾煜的踹门声停了一瞬,我以为他走了,然而没过几秒,砰地一声枪响打在了门把手上,推了推,没推开,又是砰的一枪。
门把手上的金属零件被打飞了出去,曾煜一脚踹开门,我抬头,泪眼婆娑,他手里还抓着枪,赫然屹立在门口,巨大的身影笼罩了我瘦小的身躯,浑身散发着戾气,瞳孔里又掺杂着紧张和担忧。
他将枪丢在一边,弯腰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出洗手间。
刚吐完,我嗓子难受,他抱我去床上,我拒绝了,“我想漱口。”
他将我放在沙发上,递给我矿泉水和垃圾桶,我接过,漱了几遍心里才舒服了些。
他坐在茶几上,与我面对面,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每一个动作。
见我漱完,接过我手里的水放在一边,抽了纸巾替我擦拭唇边的水渍,我没躲,随他去。
他也没说话,擦完了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又看了我一瞬,才开口,“好些了吗?”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表,“还有两个小时。”
还有两个小时,他的生日就过去了。
“剩下两个小时,你想让我怎么过?”他声音冷冷清清的,似乎有抑制不住的失望。
“吵,还是闹?嗯?”
他觉得我会跟他吵,跟他闹吗?他错了。
我摇了摇头。
“不吵不闹,那就是要冷战?”低沉的嗓音,透着些许暗哑。
我没说话。
“你想让我这个生日变得终生难忘是吗?”他的话语里莫名有种威胁的感觉。
我不懂,“什么意思?”
他盯了我足足三分钟,妥协,“可不可以不要去想其他的,好好陪我过完这个生日?”
他伸出手,手指插入我耳边的发丝,抚摸着我的脖颈,“晚儿,我失去过,所以我知道失去的滋味儿有多痛苦,你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圣经上说,爱是一切伊始的原罪,它可以让人变得狰狞、扭曲,我们被套上以爱为名的枷锁,打着爱情的幌子或挣扎、逃避,或沉陷、坠落,我们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往前奔,我们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海市蜃楼。”
他的手顺着我的颈窝往下摩挲,“你说的这么复杂,就不怕我听不懂吗?”
“你懂,我知道你懂。”他从来就懂我,我所有的想法,他全部知道,即使我拐弯抹角,他也能懂我所想,我从来不用担心,我所说的他听不懂。
“你在怪我?”他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
“没有。”
他沉声,“那么,我的理解是,你不相信我,并且质疑我所说的‘以后’。”
我抖动了睫毛,眨了眨眼,“你失去过谁,洛雪吗?”
他沉默的看着我,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即将跌入谷底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是我妈。”
“对不起。”我小声道歉。
他半跪在我面前,轻轻的抱着我,“你知道吗?不止你会害怕,我也会害怕,你所恐惧的那个‘海市蜃楼’般的以后我也会恐惧,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们相遇的太顺利了,才会让我们的后来几经波折,不要怀疑我,顾晚,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嗯。”我点头,伸手回抱着他,主动坦白,“我想起了一些事儿。”
“什么事?”他的手顺着我背部曲线往下游移,落至我腰间来回摩挲。
“一些关于我和唐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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