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没有水声,安静了很久,我在门外也蹲了很久,皮肤上被淋了很多水珠,几分钟之后就变得冰凉,我没管,任由自己的体温将它蒸发。
半个小时之后,听见浴缸放水的声音,知道他要出来了,我就起身往小房间走。
关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反锁,发现根本锁不上,自从上次知道白芹的事儿,我把自己关在这里,曾煜找了开锁师傅,从此家里的每一道门都失去了反锁的功能。
我裹了毯子,蜷缩在躺椅上,门被推开,我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站在门口,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转,但他没有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站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
他去了书房,门没关,他书桌的角度是可以看到我所在的位置的。外面依旧静悄悄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传来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想到他刚回来时的柔情蜜意,再对比现在的冷漠,心里一阵失落。
我又重新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又折返回来,顺手关门,却听见他一句低沉的命令,“别关!”
朝书房看去,他依旧面对着电脑,连头都没有回。
顿了一秒,我就把门开到最大,随它去。然后走到书架最角落的位置,拉开了抽屉,里面是我偷偷买的药,有紧急事后的,也有短效周期的,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戴套的,但经常会有要得急来不及的时候,他不让我吃,我就只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吃。
将水杯放在书架上,拿出已经吃了一周的口服避孕药,刚要剥开一颗,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药片一把夺了过去,我吓得撞在了书架上,碰到了玻璃水杯,玻璃杯直直的掉了下来,他瞥了一眼药片包装上的名字,伸手接住水杯的同时,冷冷的质问我,“你一直背着我在吃这个?”
杯子被他稳稳地接住了,但是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了他身上,刚倒的七八十度的水,很烫,尽数淋在了他衣服上,他一动没动,鹰隼般的双眸紧紧地锁着我的眉心。
我没答,伸手去夺,他扬起手臂扭开了。
“吃了多久了?”他的声音陡然变沉,明显夹杂着怒气。
“一个星期。”我低垂着眼躲避他的眼神。
“从医院回来之后你每天都在吃?”又沉了一分。
“嗯。”我如是点头。
他举着水杯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将玻璃杯放在书架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刚好到了警告的分贝,“我戴套的那几次你也吃了?”
药片上二十八颗,有七颗是空的,他不傻,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点头,他发出一声冷嘲的音调,“呵。”
我想他是误会了,我想解释这种药是必须要每天吃的,不管有没有做,带没带套,都是要每天按时吃的。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勃然大怒了。
“好!”他盯着我的脸,重重的吐了这么一个字后,转身拉开了他身侧的抽屉,将里面摆满的安全套全部拿了出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一字一句道,“那就继续吃吧,以后休想我再用一次套!”
“……”
门,再一次被甩上,紧接着客厅的灯也全部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失落和委屈将我淹没,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片,迟疑了很久,还是吃了一颗。情绪归情绪,身体归身体,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怀孕,且不说他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就算他对我足够的光明磊落,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吃完药之后,我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盯着垃圾桶里红蓝相间的安全套发呆,脑子里回忆的是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当初看到那一抽屉的套子,惊讶有之,震撼有之,甜蜜有之,幸福亦有之。
于是我又全部捡了回来,一片片的按照他原本的样子摆了回去。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没有意识了,依稀感觉到有人进来,在我面前站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回到了卧室的大床,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下意识的往曾煜的怀里蹭,手伸过去,摸了个空。
他已经走了。
客厅没人,书房没人,厨房和洗手间都没人。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琴妈没来敲门,估计是曾煜打了招呼。
茶几上放着他那辆迈巴赫的车钥匙,简单的收拾了之后,我开车去了公司。半路接到了白芹的电话,哭诉她现在的惨状,说我没良心,曾煜已经没事了,也不去看看她。我笑着打趣了几句,车子开进地下车库的时候,门卫朝我行了个九十度的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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