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因为她,他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明明那一枪,他可以打偏的,他没有。
另一种,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着杀戮的人。
感受着曾煜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翼间,再次开口,顾晚的声音随着一颗沉重的心在慢慢下沉,“或许,霍老板的那句话是对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曾煜眸色微敛,“哪句?”
“本质上,你和曾贤没什么区别。”为爱杀戮。
本质上,你和曾贤没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刺进曾煜的胸口,所有的温柔在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什么叫撕心裂肺,曾煜想,他大概是感觉到了。
顾晚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围绕,但他已经没法正确的理解顾晚这句话的真实意思。
他只知道,曾贤一直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才是真正的杀伐果断之人,他才是手上沾满鲜血,他没有任何仁慈之心。
老弱病残,只要是让他不高兴了,他一样的会动手。
他和顾晚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里,难道她真的就看不透他为什么杀人吗?
还是说,她故意忽略不去看,不去相信?
他和曾贤是同样的人?
在顾晚的心里,她就这样认为吗?
曾煜死死的盯着顾晚,一双眼睛里传达出来的视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凌厉着顾晚的脸。
这一刻,他想把顾晚那一刻心看透,甚至想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开口,“你说,我跟谁没区别,嗯?”
他的声音却格外的柔,与他的神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顾晚有些害怕,但现在曾煜给她的害怕,远远不止他对阿六开枪时候那么严重,缓缓的,又听他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平静的口吻,低哑的嗓音,没有威胁,好像真的是没有听清。
这是曾煜给顾晚的机会,也是给他自己的机会,只要她不继续重复,他可以当作没有听见。
或许,顾晚此刻还不知道,这辈子,曾煜最憎恨的事,就是别人将他和曾贤看成同一类人。
他有他的原则,即使他残忍,也不会像是曾贤那样。
他在看着顾晚,不放过她眼里的每一个神色。
“为什么,他们不会。”
缓缓的,顾晚的声音再次传来,她还在崩溃的边缘。
曾煜下意识的勾起唇,像是在自嘲,但笑容在顾晚看来却是非常的平和,“你的‘他们’指的又是谁?”
顾晚想,他们几个人里,每个人的行为处事都不一样,杜恒的沉稳,叶连硕的细致,周良第的理智,就只有曾煜,只有他,极端,偏执,不顾一切,不留余地。
可顾晚还没来得及问出来,曾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说唐希是不是?”
这是曾煜最痛心的事。
这么比起来,如果顾晚不能继续接受他,那么,唐希才是真正符合顾晚三观的男人吧?
曾煜的声音很轻柔,那双眼睛里面的温柔也是最极致的,比在床第之间时更要温柔。
他看着顾晚,好似要将她记在心里。
胸口在发痛,他还是没有放过顾晚的任何神色,她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是,顾晚想给他说什么?
除了是害怕他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曾煜的心在滴血,他尽量让顾晚明白,即使他双手沾满了人血,他也是她的男人。
她离不开他的。
伸手,抚摸着顾晚柔嫩的脸,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啊,唐希不会杀人,他的手比我的脸都干净,晚儿,很可惜对不对,可惜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
“不是的……”顾晚的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涌,“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人,情绪应该是到了极致的时候,他才会有两种模样,明明是温柔的,但话语间的又那么冷漠,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寒森的。
他愤怒了,顾晚明白。
但顾晚不明白的,是曾煜到底在愤怒什么。
即使顾晚不接受那样残忍的他,他也不应该愤怒,他不能去改变一个人的主观意识。
他愤怒的只是他和顾晚中间隔着的人格和一切的千山万岁。
愤怒的是他曾煜从小就要那么独立,养成了这样极端的性子,更愤怒,他和顾晚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定是一个不留。
但顾晚不一样,她熟知法律,她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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