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老子要买酒。”
木门被敲的咚咚作响,秦娇娘示意小二去把门打开。
木板扯下,四扇大门横开,乌泱泱的人流挤进来。
“唉唉,那人,赶紧给我排队。”
“老子在这站了这么久,你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还敢跑到老子前面。”
“都能买到,急个啥子嘛!”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一个带着毡帽的清秀小哥挤在最前面,明明细胳膊细腿,偏偏跟螃蟹走路似有气势。
田清婉看了那人一眼,开始研墨计账。
小哥虽然看着清秀,脾气却不是好热的,“滚滚滚,您们这些平民,还跟我家郎君抢酒,女掌柜,那个什么笑春风,给我来十坛。”
有人见毡帽男气焰嚣张,默默吞下这口气,避了开来。
也有身家富贵的男子很不满,气哼哼骂道:“黄口小儿不知礼,当庭犬吠羞杀人,笑问郎君何姓名,聊赠数银易疆绳。”
那人随口邹了首打油诗,笑骂恶仆是狗,还要给狗主人银钱,让他换根新的绳疆拴住。
众人哄笑,直说作的好。
秦娇娘却道:“十坛笑春风,十两银子。”
毡帽少年没掏银子,破口大骂,“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家郎君是县令之子王六郎,你可敢去衙门登门拜访,你若敢,我敬你是条汉子,若是不敢,回去当你的狗!”
那富贵男子面色忽白,众人也悄悄熄了声,王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谁敢轻易招惹。
“给我拿酒。”
毛毡少年洋洋得意,一拍银子,哼道:“让人把酒搬到外面的马车上,多余的银子用戥子给我剪下来。”
“得嘞,马上好,您这边稍等。”秦娇娘可不在乎买主是什么眉眼,只要是给银子不耍赖的买主,那就是好买主。
毛毡少年拿了银子和酒,却深深看了田清婉一眼。
第二日崔三郎休沐,三人又买了些肉菜米面回村子。
崔三郎背着背篓,田清婉牵着小孩,走在荒凉的马路上,抬头四望,少见人影。
“三郎,那辆马车为何走的这么慢!”
田清婉回头看了眼青布马车,虽然回村子路程不远,但是总会有些腿酸脚疼。
崔三郎向后望了一眼,赶车的男人穿着灰布衣衫,带着斗笠帽,看着身形消瘦,他手里提着马鞭,却不抽打。
那匹马生的膘肥体壮,慢悠悠走着,时不时打个喷嚏,跟散步似的。
崔三郎沉下脸,“娘子不说,我还不惊醒,这两道树林枯枝,愁云惨淡,这马车晃悠悠的走,做何闲情?”
田清婉微愣,紧抓着小孩,“可能是马车上有老人,或者妇人?又不急的赶路。”
“娘子看这路,沙土微硬,积水未消,等中午太阳一出,道路泥泞,人走尚且能寻边梗,那马车可轻易挪不得,倒时路更难走。”
“我记得这马车是跟着我们出城的,这都走一刻多钟了。”
小孩皱眉,“姐姐,你捏的我手疼。”
田清婉连忙松了力气,把小孩往路边拉了拉。
“福祸难料,怕有歹意。若他们骤然生难,娘子不用管我,先行逃离。”崔三郎低声耳语,又看了眼小鱼儿。
田清婉一慌,清眸氤氲。“那怎么行,何况双脚难敌四蹄,我也跑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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