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林镇上的一间药堂内,药童将熬好的汤药端进房间,冲床上躺着背影说道:“郎君,这是最后一包药,你喝完后就能回家了!”
男人忽然转过头,满脸胡茬,一双眼睛泛着病态的红,不耐的冲药童吼道:“你们这群庸医,都治了那么多天,还治不好我的胳膊,收了这么多诊金,还敢撵我走!”
男人抬了抬右臂,眼神狰狞,他那本能些出一手好字的手指,时刻在微弱的颤抖着。
药童缩了缩脖子,惧怕病患古怪脾气。“师父说了,你那手中的钢针阻碍了气血,虽然已经取出来,但是还会有并发症,只能靠养。”
“滚滚滚,一群庸医。”
见男人发疯似的扔出枕头,小童吓赶紧跑了出去,算了算了,还是让师兄来赶人吧。
王六郎宣泄过后,又将漆黑的苦涩腰子一饮而尽,他不怕死,却怕狼狈不堪的活着。
药堂再带待着也没用处,王六郎只能回家求助,刚走到王府门前,却发现铜环上竟然贴着官府封门的封条。
“这是怎么回事?”
王六郎一把将封条撕的粉碎,推门而入,偌大的王府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屋内桌椅也是东倒西歪,更不要提细软银瓶,也都消失一空。
“有没有人,给我开门!”
王六郎惊慌失措逃出了王府,接连拍响了隔壁邻居家的大门。
“谁呀?”守门的老者开了个门缝,眯着眼睛看人。
“王,王六郎,你不是.......”
王六郎瞪着红肿的眼睛,一把扯住老者的领口粗声问:“我家房子怎么贴上了官府封条,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我说,我说,就在前两日,知府大人亲自带着衙役登门,封了府门。将你家人全部下了牢房,丫鬟小厮都趁乱逃了大半。王六郎,你是咋逃出来的,赶紧走,赶紧走,我就当见过你。”
王六郎怔愣的松开老者,不信反问,“都下了大牢,怎么可能?”
然而他心里清楚,若王县令还是王县令,寻常百姓那敢胡言乱语,家里也不会乱糟糟跟糟了贼人一样。
老者慌慌张张的关上门,任由王六郎再拍门,也没胆子打开。
他只身走到了衙门,衙门门口站着守门的衙役,一看到王六郎,慌忙把他拽到巷角。
“六郎,你怎么在这,知府老爷正派人抓你呢?”
“杜叔,我娘呢?”
“夫人她被关在牢里,情况尚好,只是王县令,被扣了贪赃枉法,徇私受贿的罪名,都不用审,直接定了罪!”
王六郎眸色变幻,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又有哪个是干净,王父这些年也没少孝敬徐知府。
此时突然捉人定罪,定是受人指使,而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王六郎心中一痛,脑海浮现一道曼妙的倩影。是她,好狠的心!
“我娘,她如何定罪?”
“听师爷的意思,怕是要流放。六郎,你赶紧逃吧,莫要再回桃林镇了。”
守门的杜叔心生不忍,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
“杜叔,麻烦你照顾下我娘。”
王六郎无奈离开,他迷茫走在屋前巷角,天下之大,竟无他一人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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