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当空,时间接近正午,小铺中来往的客人并不多。
三人选了临窗的位置,点了一壶茶水,几样点心。
“州府果然不同,连点心都比镇上甜几分。”田清婉捏着红豆糕细细咬着,略觉的甜腻。
崔三郎见田清婉吃了几口便罢,担心她腹中饥饿,便道:“丹羽,我刚才看来时街上有卖荤油烧饼,你去买几个来。”
“奴婢这就去。”
丹羽匆匆转出小铺,没走两步两步果然找到了烧饼摊。
“店家,给我来五个烧饼。”
“得勒,五文钱,您拿好。”
许是刚出锅,包着黄油纸还能感受到一股热乎劲,忽然肩上有风丝刮过,她耳朵一动,一个漂亮的回转,脚正踹在男子上腹。
青年一个激灵,双手下意识档格,抱住了小脚。
丹羽手刀松开,神情不满,“怎么是你,还不放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墨寻讪讪松开手,手脚无错,连忙指向身后,“是我家郎君叫我找你的。”
萧二郎眸光微闪,上前几步,“又见面了,我想请见你家娘子。”
丹羽看了看烧饼,还好没掉,就是衣服上染了些油水。
“请跟我来。”
少女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墨寻一脸古怪的跟在自家郎君身后悄声问:“郎君,属下刚才,刚才过分了吗?”
“过分!”
“啊!哪里?”墨寻一脸茫然。
萧二郎眼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墨寻,你刚才竟然要拍小娘子的肩膀,又包了小脚,你这是调戏知道不?”
墨寻一脸涨红,他只是太激动了好不,谁让郎君非要找到人。
“夫人,萧二郎君过来了。”
崔三郎起身相迎,春风含笑,凤眸朗朗。
萧二郎眸光微闪,似为少年郎容色惊诧,又见少年少女站在一起,珠联璧合,似美玉生辉。
“多谢小娘子今日仗义执言,萧某特来拜谢。”
田清婉含笑点头,“恰逢其会,萧二郎君不必客气,这位是外子崔三郎,那日多谢萧二郎君相让策题,这些时日三郎多有进益。”
“哦,不知崔三郎对刑赏忠厚之至论如何破题?”
萧二郎君白袍掀动,人已稳稳坐在凳上脊背停止,如松若钟,双目灼灼看着崔三郎,似是考评,又似审视。
崔三郎含笑,亲自为其添茶,态度不卑不亢,嗓音如玉泉滴石。
“此策刚破,说与君悉。尧、舜、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哀矜惩创之……
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
见崔三郎侃侃而谈,文采风流尽洒而出,将午后的燥阳泼就水墨之色。而萧二郎听之,神情越显凝重,眼中伸出叹服与明亮的光彩。
“此番论证,字字珠玑,辩无可辩。只是这尧曰:“宥之”出于何处?”
崔三郎飒然一笑,面颊微红,“何须出处?”
“好,好一个何须初处,三郎大才,快与我说说这其它。”
田清婉两人聊的火热,因文采相撞而口若悬河,默默给添了茶水,小心咬着烧饼。
咸香的肉沫,在嘴里化开,因为稀少而更显的珍贵,让人忍不住囫囵吞下肚里,再多咬几口更好。
丹羽坐在另一张桌上,小心的撕着烧饼,不满的瞪了一眼墨寻。
“你们郎君怎么这么多话,我们郎君难得陪夫人出来逛一次府城,都被你们给耽搁了。”
墨寻缩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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