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希晔，秦暖看了一眼叶缓。
叶缓依旧没有张嘴的意思，秦暖才收回手里的勺子。
“我让护工等一下热给再拿给你吃。”看着叶缓，秦暖轻声说道。
叶缓的眼依旧空洞的看着，没有回应。
秦暖只能无奈的放九六下粥碗，之后对着叶缓浅浅的笑了笑才转身。
可秦暖快走到林希晔面前时，叶缓却突然出声轻唤了她的名字。
“暖暖。”很清晰的两个字。
秦暖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依旧坐在轮椅上的叶缓。
之前她想让他去床上躺着，但他拒绝了。
明确的用行动拒绝了。
“怎么了？”
“我有句话忘了告诉你。”缓缓地抬眼，叶缓看的却不是秦暖，而是她身后的林希晔。
那眼神，依旧空洞，但空洞里似乎带着另一种情绪。
林希晔看不懂的情绪。
说怨恨恶毒，却又不全是。
秦暖看了叶缓一眼，没有多想的朝他走去。
他说有事要说，她自然要听。
叶缓的眼缓缓地从林希晔的脸上移到了秦暖的脸上，之后林希晔看到了他脸上的那抹笑，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让林希晔觉得讽刺的很，想出声让秦暖别过去，就看到叶缓的手从毛毯下拿了出来，而他清楚的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是泛着寒光的水果刀。
“暖暖。”
“他能吗？”看着秦暖，叶缓突然问道。
秦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之后是刺穿皮肉的声音，而后是扩散开来的血腥味。
那一刻，秦暖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耳边不断传来的‘他能吗？’
他能吗什么？
他能为你去死吗？
她不想知道答案。
咣当
是水果刀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秦暖眨了眨眼，就看到林希晔正抱着她，他的身后是一脸呆滞的叶缓。
她的眼从叶缓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她就看到了他手上那刺眼的红，但她知道，那红不是叶缓的，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
叶缓的眼从林希晔的身上移到自己的手上。
他能为你去死吗？
现在他知道了。
他能。
“林，林希晔。”眼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眼眶。
“哭什么。”恶声恶气的说道，手更是一点也不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流的眼泪。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他。
“我，你让我看看。”伸手将林希晔推开，就看到他后背上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血还潺潺不断的往外流着。
“疼，疼不疼？”双手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哪。
“不疼。”嘴上说着不疼，但眉头却一直皱着。
听着他的不疼，秦暖反应慢了半拍的才想起冲出去找医生。
秦暖跑出去后，林希晔阴沉冷冽的眼移到了叶缓的脸上。
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你居然敢对她举刀子？”
任何人，这样的举动都是不可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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