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避讳的承认着,端着咖啡走进来,放在她的面前:“虽然要一个刚刚醒来的病人喝咖啡显得有些不合适,不过咖啡刚刚煮好,正是最香醇的时候,现在不喝,未免可惜。”
秦微微终于看清了他,一件亚麻质地的米色上衣和一条亚麻之地的褐色长裤,还有一双棉质的软底拖鞋。
似乎所有成功男士都偏爱亚麻款式的衣裤。而在秦微微的印象里,亚麻这种产于地中海沿岸的十分难打理的纤维纺织衣料只有身份尊贵身材一流气质卓绝的高富帅才能驾驭得了。
不是她故意贬低何慕年,陆飞扬这一身乍看普通实则价格惊人的薄薄衣料如果穿在何慕年的身上,是绝对穿不出这份气定神闲的贵气的。
所以说,有些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反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陆飞扬见秦微微走神了,体恤的问:“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去医院吧。”
“不用了。”她的声音依然粗砥如沙石,十分给面子的品尝了他刚刚端过来的咖啡,入口即化的丝绒触感,唇齿留香的美妙,她十分中肯的赞美,“真的很好喝,你的手艺很好。”
他很受用:“谢谢,不过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
秦微微一怔,旋即笑了:“我已经好多了,我该走了,谢谢你带我回来。”
如果此刻她在医院醒来,肯定免不了劳师动众。
她不想秦海兰担心,更加不想让何家人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陆飞扬拦住她:“不多休息一会儿吗?你还在发烧。”
“我知道,不过已经好很多了,我妈是医生,我回去她能给我看看。”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陆飞扬打趣:“那看来我留下来是不明智的决定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微微婉拒了他的好意:“已经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她很不习惯。
陆飞扬看似温文儒雅,可是眼里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也是不容小视的。
他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秦微微不想也不愿去触碰。
萍水相逢,这般淡然分手最好不过。
陆飞扬大方的应允了,拿出一张名片给她:“上面有我的手机号,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我不介意充当知心哥哥或者借一个宽阔的肩膀给你。”他说这样的话都说的坦荡磊落,无丝毫的遮掩,秦微微当真是笑了。
“谢谢,那我走了。”
他送她到电梯口,秦微微朝他点头致意,步入电梯。
这是一座十分高级的小区,从一门一户的电梯就可以看出来。
没人进来,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一楼。
等待电梯门开,秦微微正打算跨出去,结果偏偏撞进一双阴鸷冷峻的双眸。
她的心跳漏一拍,是她没注意看,外面的人却似乎看了她许久。
电梯门再次要关上,她情急的按下开门键,身体微微颤抖而紧张的离开。
这一次,沈寒深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目送她离开,她走的十分的顺利。
没想到沈寒深也住在这里,上一次是郊区的普通小区,这一次是如此高档的住宅区。
狡兔三窟。他也算一个。
可他真是个守信用的人,他说过不会纠缠她就是不会了,也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只是真巧,陆飞扬也住在这里。
冤家路窄形容的最贴切不过。
走过鹅软石铺成的小路,脚底不再疼,上次的伤,彻底好了。
夜幕已经笼罩大地。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银白的路灯与天上的月亮交相辉映,在夏日的夜晚,显得并不惨白,反而多了几分清爽利落。
走到门口,两名笔挺的保安站立在台上,对进出来往的车与人皆敬礼,规格与保安的严密系统都做的十分到位。
她有些心虚的接受了保安的致意,看到外面的石头上用红色大字写的小区名字,顿时恍然,寰宇天下。
这是本市最新开发的一个最奢侈的新小区,它的宣传口号便是给上层精英人士一个七星级总统的家。
七星级总统的家啊。
那可想而知有多奢华。
这里距离秦海兰的房子并不远。爱欤珧畱
她很想回去,但又不想面对秦海兰的盘问,也不想她担心。
回何慕年那里呢,她又实在不愿意面对又一个喝得醉醺醺回来的男人。
她站在小区门口徘徊,一辆香槟色的奥迪开进来,对她按了按喇叭,秦微微赶紧往旁边挪了挪,那车子进去后,又倒回来,在秦微微诧异的目光里摇下车窗:“秦微微?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眼花呢。”
“淑琴姐?你也住这里?”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嫔。
林淑琴温婉的笑了笑:“也?看来你刚从人家家里出来,上车吧,相请不如偶遇,去我那里坐坐吧。”
秦微微感觉体内的感冒君来势汹汹大有卷土重来的势头,更何况沈寒深也在里面,万一林淑琴又好巧不巧的住在同一幢……
她于是说:“不了,淑琴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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