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微从没想过要与宁诗诗计较,毕竟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听何慕年那么说,似乎有什么瞒着她的不得已的苦衷,她立刻就急了,追问他:“是不是宁家人给你什么好处了?”
“微微,你别这么说——”何慕年疾言厉色的反驳,可是很快,声音又落了下去,很明显,这是他心虚的表现,“其实今天宁局长来找过我……他说……可以让我调去他的财政局,平级调动,可是微微,你知道吗,财政局那可是个肥差,跟人事局差太多了,微微,我……”
秦微微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不行:“所以你就答应了?”
从何慕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秦微微便知道他受不了威逼利诱,已经答应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
原本宁诗诗欠了她人情的,现在立刻反过来,换了他们欠了宁家的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他可倒好,踏着她身体的痛苦,成为往上爬的登云梯。
一时间,乾坤逆转。
她闭上了眼,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微微……”何慕年祈求她的原谅,但发誓这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好。
秦微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累了,慕年,你先回去吧,我妈下班了就会过来陪我了。”
何慕年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秦微微抬头,只见宁诗诗坐在轮椅上,她双手转动轮椅,杵在门口:“不好意思,秦微微,何先生,没打扰你们吧。”她清清越越的嗓音纯澈又干净,一张素净的脸,脂粉未施,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墨色的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后,只是额头上贴着胶布,脚上又缠着厚厚的纱布,让她看起来显得清纯动人又我见犹怜。
何慕年立刻上前惊讶的问:“宁律师,你怎么来了。”
宁诗诗朝他淡淡颔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何先生,我想跟秦微微单独说两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何慕年犹豫的看着秦微微,见秦微微也点了点头后,才说:“那好吧,我出去给秦微微买点吃的。”
他临走的时候还体贴的帮她们关上了房门。
望着宁诗诗,秦微微没来由的感觉一些烦躁。
她端起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想起:“宁律师,要喝水吗?”
“不了。”宁诗诗坐在轮椅上朝她靠近了一些,身上似乎不带一点烟火气,她说:“我很抱歉,害你受伤,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同时也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的人就是我。”
车祸千钧一发之际,秦微微用自己的身体扑向宁诗诗,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冲击。
秦微微笑了笑:“你不用谢我,这只是我下意识的本能罢了,再来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这么做。”早知道这么痛的话,她真的会好好考虑考虑的嫘。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哎,但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宁诗诗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便点了点头:“如果真有下次,那就换我救你了。轲”
“呵,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秦微微轻笑出声。
宁诗诗坐在那里,也跟着笑了笑:“秦微微,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我跟寒深要结婚了,我需要你的祝福。”
“恭喜。”
“恭喜。”
一直到宁诗诗走后,秦微微的嗓子眼还是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
真的恭喜他们。
然而她的心怎么久那么疼呢。
疼得都往她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
何慕年买晚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秦微微疼得在床上打滚,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她痛苦的五官全部皱成了一团,却没有任何舒缓的迹象,看起来那么痛不欲生。
他自然是没有办法,只好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也检查不出到底为什么突然会疼成这副样子。
秦微微的头发被汗水濡湿,下唇完全被她咬破了,鲜血淋漓的,让人十分心疼。
她痛的几乎晕厥,最后在秦海兰的要求下给她打了止痛针,她才沉沉睡去,似乎没了知觉。
何慕年抱着秦微微汗湿的身体,一脸担心:“妈,微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一下子疼成这样呢。”
秦海兰眉心紧蹙,看着秦微微,心头是化不开的郁结,她说:“明天我会安排时间给她做个全面详细的检查,慕年,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这里我陪着微微就行了。”
何慕年摇头:“妈,今晚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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