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秦微微就从本地的网站和论坛上看到了大量关于宁衍初被带走调查的事情。
原因是他担任财务局长的这几年财务上存在着严重的错误与漏洞,传言他贪污上千万,虽然传言之事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秦微微阅读完这些网站的报道,只想说四个字,世事无常。
比如她与何慕年,前两天还在拼命争执,这会儿已经正式离婚。
也比如沈寒深和宁诗诗,婚期将近,婚约却解除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寒深无疑会背上狼心狗肺的臭名。
也比如宁衍初,前几日还是高高在上一时风光无两的财政局长,现在随时可能成为阶下囚。
人生太过脆弱,根本无从把握。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宁诗诗有个在省委组织的伯父,总不至于孤立无援,求助无门。
宁诗诗心力交瘁的从伯父家里走出来,却高兴不起来。
伯父刚才对她说:“采采,这次的事情证据确凿,已经送到了京城,伯父也没办法啊,为今之计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你也别太着急了,先回去吧。”
宁诗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从未像现在感到过这么沮丧,也从未像现在感到过这么无力,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掌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而无力阻止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她撇了撇嘴,苦涩蔓延开来。
她发动车子,逐渐上路。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她想尽一切办法,可是这一次就连伯父都感觉为难。
所以真的是没有办法可想了吗?
她不甘心啊。那是她的父亲,一路庇护她成长的父亲。
范素素已经急的进了医院,宁诗诗一个人抵着所有的压力为他东奔西跑,只是为了尽一个为人子女的责任。
她一个人开在黑暗孤独的高速上,两边的车子不停的超车,将她远远甩在身后,可是她很累,她不敢开快,她觉得整个意识都不属于她了,她好想睡觉,眼皮开始打架……
刺耳剧烈的喇叭声猛然窜起,宁诗诗下意识的睁眼,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在高速上打了个飘儿,往前挪了好远,终于停住。
她的意识彻底醒了,与她擦车而过的车子已经远去,可是那尖锐的喇叭声似乎不停的在响着响着……
她将车停在路边,开了双跳,背靠着坐垫半仰着头,这个时候,她本能的想到了沈寒深。
想他想的心痛。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久,终是将那个号码给拨了出去。
“喂。”那边传来清冽的男音。
温暖感动的她想哭:“飞扬。”
“嗯?”陆飞扬简单的应着,像是听出了她话中的哭音,“宁诗诗,怎么了?”
“飞扬,我现在在高速上,我开不了车了,我好困。”她柔弱的说着,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陆飞扬一听,声音陡然高了几度:“那就别开了,停在路边,你在哪个高速上,我过来找你!”
宁诗诗的眼睛里倏然滑过两行清泪。她放下手机,靠在车垫上闭目养神,眼泪却不争气的越流越多。
这么关键的时候,也只有陆飞扬愿意无怨无悔的陪在她的身边。那就让她先睡一觉吧,就睡一会儿,等他来。
陆飞扬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快速的穿上身上的外套,抓紧了手里的车钥匙。
但当他经过林淑琴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因为担心宁诗诗,他走的很急,几乎错过了那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呻吟。
然而,办公室内早已没人,除了他的脚步声,其余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眉心颦蹙,又倒了回来,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就见林淑琴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刚才的呻吟是她控制不住的疼痛蔓延开来,她的手机就掉落在手边,她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陆飞扬一惊,快步将她抱起:“淑琴,醒醒,淑琴……”
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手按着腹部完全无法开口,陆飞扬毫不迟疑的抱起了她送去医院!
林淑琴已经失去了意识。
陆飞扬一边开车一边看她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要有多坚强,才能对这样的痛楚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不出声。
那煞白的脸色连他看的都心疼。
一直将她送到急诊室,半路上医生问他林淑琴病史,他说:“她有肾结石,发作的时候就会这么痛!”
医生帮林淑琴做了检查,最后确诊的结果便是——胃癌!
陆飞扬几乎不敢相信,呆在那里看医生出具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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