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洗涤画舫,将那浓稠得让人作呕的破碎内冲刷走,却涤荡不了那浓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之气。
白衣男子抱着红衣少女从船头轻轻跃下,轻声落地,云袖轻动,红衣白衫交织纠缠在一起,仿若白雪冰原上灼灼桃夭。
不知道是男子抱着少女的一幕美好得让人忘却了呼吸,还是他那恐怖杀伐的手段残忍到让人发指。
四周诡异的宁静,无人敢靠近两人半步,就连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慕容谦都怔在了原地。
直到男子怀中的人儿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咛,凤箫才忍着疼痛上前一步道:“感谢阁下救云儿一命,请你将她交给在下即可。”
男子睨了凤箫一眼,不但没有把人交出去,还往怀中紧了一分,用淡若熏风的嗓音道:“如果没有本尊救她,她早已经跌落了湖水中淹死,所以说,她的人是本尊的。”
刚刚从水底悄悄浮上来的雷音闻言,差点没忍住剧痛一口老血喷出来。
擦,尊者大人您为了效果逼真下手这么狠就算了,只是您脸皮这么厚真的好么?
如果方才不是他奉命横插一脚,估计人家季大小姐早就平安无事了!现在倒好,他成了恶人,这好人倒是给尊者大人捞了去。
而且看这个势头,自家尊者大人如此煞费苦心,难道是对季大小姐有别的心思?如果是这样,以后被季大小姐知道自己的作为,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
越想越觉得前途多舛的雷音此刻在心中悲呼不已,真是恨不得取代独孤鸿被发配边疆。
凤箫闻言一噎,眉头紧蹙确没有否认。
的确,如果不是有这个男子出手相助,季舒容真的是危险了,但如果仅凭如此就说季舒容是他的人,未免也过分了一些。
这个人恐怕是在听了季舒容的琴音,见识了她的才华后才决定出手相助的?
果然,一旦季舒容的风华被世人所知晓,各种各样的狂蜂浪蝶就猛扑而至了。
一想到这点,凤箫心中隐隐不安,仿佛自己的宝物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慕容谦看着男子肆无忌惮地搂着季舒容,心中怒火渐涌,他毫不温柔得放下季新月,脚下一点站在了白衣男子面前,冷喝道:“放肆,季舒容是本王的未婚妻,还不速速放开!”
男子转眸,凌厉的气势压得众人牙槽微微打颤,半晌才讽刺一笑道:“本尊记得四日之前,南岳帝解除了你们的婚约。”
话音一落,犹如惊雷乍响!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愕地看着慕容谦。
三王爷竟然和季大小姐取消了婚约,那为什么外界无人知晓?
难怪在季舒容生命垂危至极,三王爷去毅然选择了保护季大小姐的妹妹。
季新月简直是欣喜若狂,他们取消婚约了?他们真的取消婚约了!这么说来,自己真的有机会了?!
慕容谦身躯僵了僵,这个消息从来没放出去过,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眼瞳一凝,他看着男子搂着季舒容的手,竟然是这般的扎眼,犹如一根刺横硌心头。
眉头一皱,慕容谦忽然伸手向白衣男子袭去,同时怒喝:“给本王放开!”
慕容谦单手成爪,迅猛犹如雷霆。
然而对于慕容谦的攻击,男子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并没有将他放在眼底。
就在慕容谦的手要触及男子的发丝之时,强大的气浪鼓作,排山倒海般将慕容谦狠狠掀飞,直至他使出千斤坠才不至于跌倒。
慕容谦踉跄站稳,眼瞳紧缩,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个男子,好强!
南越国内何时出现了如此强大的人?
男子回眸,凉薄幽深的眸子看着慕容谦狼狈的模样,优美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四个字:“不知量力。”
简单四字,奇耻大辱!
南岳之中,谁不知道慕容谦乃百战不殆的战神,这般赤果果的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惨烈!
慕容谦脸色僵硬,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湘云三色烟罗裙的女子慌乱向几人所在的方向跑来。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慕容谦心头一颤,急忙回头道:“新月,不要过来!”
见季新月这样恐怖的人面前还如此关心季舒容不顾自身安危,众人无不赞叹,果然是菩萨心肠一样的姑娘啊!
眼看季新月就要踏入自己三丈之内,白衣男子厌恶的皱眉,眼底杀意毕露。
忽然,三道身影破空而落,他们面上均带着漆黑面具,成三角之势将男子保护在了中心,搅动气流隔开了男子和众人,为首黑衣男子冷冷道:“再近一步,杀无赦!”
他耳朵声音冷凝铿锵,气势宛若炼狱使者般阴鸷骇人,瞬间将季新月吓得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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