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尖声吼完,赵樽却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注意,便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一起跳动,合上节拍,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赵樽沉着嗓子。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都不太均匀。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他便低头吻来,堵住了她的话……
夏初七耳朵里“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云层。
她仿佛又回到了清凌河边。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那呼吸撩过她的耳廓,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带着酒意的他,像品尝,像探索,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夏初七脑子里在画纹香圈儿,手臂不听使唤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怪不得她,谁让他长得这么美?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噗嗤”一声,这比喻让她破功,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声来。
这个笑,破败了气氛。
赵樽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笑神经一旦触发了那便收不住了,夏初七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脸黑了下来。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却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起来。再看赵樽的脸,黑得像锅底。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啊?要不要我教你几招,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他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身上茯百酒有独特的香味儿,闯入鼻端,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
“这一回,爷便饶了你。”赵樽忽地松开她,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夏初七吞咽着唾沫,想说点儿什么。
可是好半晌,谁也没有说话,没有动。
气氛尴尬。
别瞧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这事上也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哪个男子能让她产生出这种心思,面对赵樽,她才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
“想什么?”他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亲她?
“你还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你个混蛋!”夏初七微微噘嘴,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招人喜欢,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赵樽沉默着,突然说。
夏初七一愣,昏乎乎地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夏初七随口应了,“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眼,专注地看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的,可两个人如今这样的节奏,她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既然傻子不在这里,我就先走了,你当我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夏初七下意识的挣扎,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声,摔在地上一阵破响。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本章未完,点击[ 下一页 ]继续阅读-->>
【本章有错误,我要提交】【 推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