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瑾离开凤阳府后,将智空的遗骸送回了九华山,留了封书信,然后架着车马继续往武当山赶去,三天之后便来到了十堰境内。
他害怕见着了韩凌珵、邵凌霄他们问七问八,纠缠不清,自己无法应对。便猫在一个僻静的山沟里躲了一日。捱到夜深人静后,才动身扛着棺椁,施展轻功潜入武当。
他曾在武当派门下学艺半年之久,对武当派的明岗暗哨再清楚不过。况且他如今轻功之迅捷,不亚于流星闪电。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别人也未必能够辨别明晰的看清他的身影,更何况夜幕之下,山上草木葱郁,奇峰怪石嶙峋,皆可藏匿。
戎承瑾一路畅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直到飞入金殿内将肩上的棺木卸下,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旧境,飘然离去后。
第二天清晨,蔺然松刚起床不久,只听得一阵敲门声响起,廊下一名弟子轻声道:“启禀掌门,弟子有要事禀报!”
蔺然松听声音说道:“是云明啊,有什么事情,进来说罢。”
柴云明答应一声,推门而入,躬身向蔺然松施了一礼,双手捧着一封书信递到蔺然松面前,启唇说道:“启禀掌门,方才弟子等人在金顶大殿内之中发现了一幅棺木,还有一封信函,弟子见事情蹊跷,不敢耽搁!”
蔺然松移目瞧见,只见上面写着:掌门人亲启,五个大字,便接了过来,从中抽出一张便筏,打开看时,只见上面书道:“不肖弟子戎承瑾恭祝掌门、师父贵体金安,承瑾身蒙掌门、师父大恩,夙夜常思一报。弟子不肖,在修罗寺修习时,无意间获悉此骨乃是我派上代掌门人清微真人之遗骸,拼死护卫,义父昆布铎顾念情谊,遂交付与我掩埋,得以保全。承瑾如今师承归来,不忍太师公英魂寂寞,流落与异域他乡,故而千里送回,愿弟子绵薄之力,略尽心意,以报答掌门和师父收留教导大恩!愿掌门、师父身体康健、仙龄永驻!不肖弟子戎承瑾顿首遥拜!”
蔺然松读完,又惊又骇,低头望了望面前的棺椁,心里五味杂陈。定了定神,大声吩咐道:“快,鸣钟,传令各召集宫执事、弟子,火速在金顶集合!”
“是!”柴云明忙躬身答应一声,抽身退出。
少顷,只见金殿内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两三百人。
任凌凡走在众人前列,遥见蔺然松在陪着身旁的凌十一说话,两人面前摆放着一个素色的棺椁,不免心下好奇。忙颠颠的跑到蔺然松身前,满面殷勤的向凌十一问了声好,询问道:“掌门师叔这么一大清早地把我们都召集到这里来,不知所为何事,还请示下!”
蔺然松见武当各宫执事皆已经集结完毕,一眼扫将过去,见众人面上皆有狐疑之色。
邵凌霄走后不久,蔺然松便将韩凌珵、陆凌诚释放出来。
蔺然松移目至棺椁之上,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悲戚地解说道:“这是前任掌门清微真人的棺椁,大家都过来祭拜一下吧。”
众人闻言不禁一愣,韩凌珵盯着面前的棺椁,脱口而出道:“什么?”
蔺然松就袖中取出那封书信递给韩凌珵道:“凌珵,这是承瑾留下的书信,你也看看罢!”
韩凌珵一听到“承瑾”两个字,心理满是思念,忙伸手接了过来。
任凌凡站在韩凌珵身旁,见韩凌珵阅读书信,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停。心里也感到好奇,身形微侧,勾着头乜斜眼睛瞟往纸上张望。
只看了一半便忍不住大呼小叫地嚷了起来:“好啊!想不到这小畜生竟然认贼作父,拜大魔头昆布铎做老子,沦为魔道啦!”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阵躁动,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刹时之间,大殿之中只剩下一阵嗡嗡不绝的议论声。
韩凌珵战战兢兢地读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拧干水分的毛巾,惊的浑身酸软,双手竟然拿不住,那封信像一片秋叶般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脸色煞白,毫无半点血色,和身扑倒在棺椁之上,涕泪横流,嚎啕大哭:“师父,师父,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
陆凌云见众人繁乱无绪,开口说道:“师兄切莫先行忙着哭泣,先师除魔舍身之事已过去四十余载,外人极少知之,就连门下弟子知道此事者也寥寥无几,我等也多次探访始终无法知悉先师下落,以弟愚见,我等应先将棺木打开来看个究竟,然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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