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正无计可施,忽见朱岩闪身挡在戎承瑾宸王两人身前,双手箕张。
戎承瑾怒喝道:“你让开!”
宸王看见朱岩挡在两人中间,忙紧紧地抓着朱岩的衣襟,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没时间感慨什么心腹爪牙,真正性命攸关的时候跑的比他娘的兔子还快,比二狗子还怂。到底是血浓于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口中不住地哀求道:“岩儿,你别走!千万别走!救父王——”
朱岩道:“我不,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父王的,为什么现在出尔反尔?”
仇人近在咫尺,出手父母大仇可报,了却自己多年的夙愿!戎承瑾心中杀机已定,什么诚信道德此刻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遂道:“你快让开,欠你的我待会儿还你就是,只要能为父母报仇,就算让我死一千次也在所不惜!”
朱岩道:“你既然答应还我的情,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现在就命你不要杀我父王!”
戎承瑾怒道:“你父王杀得了我的父母,我却杀不得他?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再不让开,可别怪我剑下无情!”戎承瑾说着,心里有勾起了往事,忍不住怒火又窜高三丈,怒吼道:“让开!”
朱岩把脖子一梗,倔强道:“我不,你娘不是我父王杀的,不能算在我父王头上........”
“不错!”戎承瑾恨恨地说道:“我娘是被你父王手下的鹰爪孙陆阳害死的,若非我娘死了,爹爹也不会悲痛欲绝,一心赴死!陆阳呢,这狗贼在哪,滚出来!”
李士实听闻此言,心下闪出一丝光亮,咳了两声,忙道:“陆阳是吗?怪不得他一直吵嚷这想要辞官归隐,想必他早已算知有此祸,故意躲开了!”
戎承瑾冷笑道:“哼哼,想得到美,狗贼害死我娘,带兵抄我戎家,便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情,就算你跑的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马南闻言,爬在地上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神州万里,一隅之地皆可藏身,如凭你一己之力,恐怕到老死也未必找得到他。老夫早就安排他乔装隐姓安插了去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答应不杀宸王爷,老夫保证不出三日便可将陆阳擒到公子面前,任你处置!”
戎承瑾扭过头来,冷冷地盯视着司马南,道:“这般说来,你想必是知道他的藏身之所了!”
“不错!”司马南答道。
“很好,此人现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
司马南微笑道:“戎公子想必是没听明白老夫的话,老夫说的是只要公子答应宽宥了王爷之过,老夫就帮公子把陆阳这厮擒来交由公子处置!”
戎承瑾闻言冷笑,道:“你的算盘主意打的不错,想弃车保帅,已一个鹰爪孙的贱命来换取宸王老贼一命,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司马南笑道:“公子此言差异,陆阳虽是贱命一条,自不能与王爷地位身份相提并论,但在公子心中却是杀母仇人。换而言之,倘若老夫愿已百条人命来换取陆阳不死,只怕公子未必肯答应。公子杀死王爷后,势必朝野震动,人尽皆知,消息一旦传入陆阳耳中,这厮惧于祸端必会心惊胆战,更加小心谨慎,要么蛰伏不出,或者干脆隐姓埋名举家迁,狡兔三窟。如此一来,只怕公子今生今世终难报杀母之仇,即便纵横天下,叱咤风云一生,但心中终究是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戎承瑾听罢,心下恚怒,冷冷地说道:“你竟敢威胁我!”
“不敢,老夫……”
话未说完,只见戎承瑾伸手朝司马南虚空一抓,司马南便如一纸风筝般,飞到戎承瑾手中。戎承瑾双臂微抬,钳住了司马南的两条臂膀,双手微一用力,顿时一阵剧痛刺骨钻心,只疼的司马南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牙关止不住“格格”的撞击,声声作响。
戎承瑾盯视着司马南,逼问道:“说罢,陆阳这狗贼藏身何处?”
梅冠群等人看了,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虽然心里虽然不落忍,但都惧怕戎承瑾手段毒辣,皆不敢上前。
司马南只觉得戎承瑾手上的力道一阵比一阵加强,双臂臂骨欲断,疼的死去活来,却兀自强打精神,故作轻松,咧嘴笑道:“呵呵……,痛快,痛—快—,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呵呵,想当年老夫为了得到修罗寺密道的地图,也曾用此手法逼问他人,并且许下了莫大的好处。那厮虽然不肯,但终究是招架不住,说了出来。老夫拿到地图后担心他泄露秘密,最终还是下手杀了他。没想到今日这报应轮落到老夫的头上,呵呵,呵呵……,师弟,你下手还是太轻了,修罗寺的搜魂指能让人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在老夫身上点上一指,让老夫全身痉挛而死,老夫想试试这滋味如何!此外还有一件事情好教公子得知,刘家姑娘现在武皇身畔受宠,你若杀了宸王,武皇势必知晓,到时候公子即便武功盖世,想必也救不了自己的心上人。愚兄虽然死不足惜,却可惜了刘姑娘娇花软玉一般的人物,豆蔻年华,便要香消玉损!孰轻孰重,师弟要仔细思量!”
“你真卑鄙!”
司马南淡然一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公子只要依老夫两件事,老夫保证师弟与刘姑娘喜结连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宸王惊魂稍定,经此点拨,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刘姝妍可以作为依仗,忙一叠声喝令吩咐下去:“来人!如果戎承瑾敢伤孤王一根汗毛,即刻将刘姝娴行刺武皇的事情抖露出来!”
众爪牙闻言,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忙齐刷刷一叠声答应。
“你!找死!”戎承瑾怒吼一声,振腕把司马南往地上摔的七荤八素。身影一闪,人已是鬼魅般欺进宸王身前,双手齐施,将挡在面前的几个侍卫拍飞,猿臂轻舒,将宸王捉鳖在手,五指成勾,如一柄铁钳般紧紧的扼住宸王脖颈,顿时将宸王掐的双目突出,满面通红。待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朱岩“锵”的一声,从身旁侍卫手中拔出一柄钢刀,架在戎承瑾,说道:“你放开我父王!”
混乱间,忽见几个侍卫不知何时俏没声息的摸到马车旁,持刀架在刘姝妍颈上,叫嚣道:“放开王爷,不然我等将这女子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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