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如同就是一艘破船,到处都在漏水,可大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互扶持才是最好。
天有不测风云,若是遭逢大难,这船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跳水逃生,唯独朕不可以。
然争恨小故,不忍愤怒者,谓之忿兵,兵忿者败。
朕知道惟怒不可兴兵,也知道汉昭烈帝旧事,皇陵之事朕也可以忍下来,死后再去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甚至这天下的担子和责任都可以压在朕一人身上。
诸位臣工,构虽然心中怒不可遏,却想着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总该有个章程。”
李纲直言道:
“官家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正确,臣等拜服,官家有什么章程提出来便是,臣等必将竭尽全力支持,不求其他,余生老死战死于宋船也。”
“臣等皆是此心。”X4!
“俺也一样。”X2!
赵旧看着众人,又言道:
“朕也知晓北伐之事时机未到,现在出击不过是以卵碰石,北方平原上如何对抗十万重骑?
然而我大宋不可无动于衷,恐寒了天下士民之心。
韩世忠,张俊,汝等速速准备北伐之事,此次战役之目的就是在于夺回一些州府,让天下人知道我皇宋抗战之心。
具体打到哪里,如何守下来,你们快快去谋划,这是朕的命令,可有什么不妥?”
赵旧不是那种脑子发热的人物,光靠喊口号就能北伐的话,那就是对所有人不负责。
“回官家的话,并无不妥,臣等若敢不效死命天厌之。”
韩世忠,张俊纷纷抱拳拱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韩世忠忍不住说道:
“官家,刘豫,宇文虚中,此肖小之悲,猥琐之徒,无义之汉,人鬼共愤之兽!不杀,难以面对彼之父母!欲杀之而后快!是可忍,孰不可忍?气煞我也!”
人们痛恨金国,更痛恨叛徒。
“原本想写首诗,如今看来,倒不如写封诏书,传诏天下,尔等看好。”
赵旧说完,便提笔在宣纸上用心的写下重重的笔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臣们都翘首以盼,看着官家写的文章。
“沧州赵构告国民书,祖宗之耻,为天下国民之耻,此仇不报不共戴天之。
皇宋天下,风雨飘摇、山河破碎、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民为待死之民。
有国贼谓刘豫,宇文虚中者,盗掘帝陵,性非和顺,禽兽败类,嘴实刁钻。昔充斑竹之列,曾以秽骂闻名。
洎乎晚节,行此滔天大罪。潜隐投敌之私,阴图废史之嬖。
颠倒黑白,自焚帝陵,演义历史,欺骗天下苍生。
加以小人之心,虐骂成性,同党操弋,祸国殃民,为祸天下,江山社稷,祖宗祠堂,俱被污损。
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必遭天谴。
呜呼,欺华夏不振,笑中华无人?万马齐喑,叹九州之不鸣;群魔乱舞,识奸邪之忘形。
盖皇宋百战雄师,忠义之辈,奉英雄之遗志,荷江山之兴衰。
读出师表流涕,是谓之忠;叹杨家将掩面,是谓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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