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甘心罢了。”白木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黑衣中的男人,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如此相像的人,那微笑,就像无数个太阳一般的…可恶。”
“我吗?”黑衣中的男人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抖了抖身上那精心剪裁的黑色风衣,避过了那风中飘来的几片青叶,眉宇间的笑容让白木微微皱起了眉头,扭过头去,不再看那漂亮的脸庞。
“所以有李撞的日子里,不应该有贺旗。”黑衣人在风中微笑了起来,无数的青叶从他的身边掠过,夺目的像是那画面中顶天立地的春风英雄,在冷笑中,他指着自己高耸的鼻梁,嘲讽的说道:“当年有贺旗的日子里,又有谁会知道,我这个下千门的掌旗门主,是如何的翻云覆雨,如何的容他助他,可到了最后,江湖上的传闻,却是,却是….”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所以,赫赫有名的下千门掌旗门主,便有了君子丈夫的美誉。”白木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当年下千门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或许,会很喜欢你这个新的名字,使用卑鄙的手段骗取信任然而将尖刀捅向后背的做法,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瞒不过你,那么,我便承认了也是无妨。”黑衣中的前下千门撞将,如今的千门掌旗门主李撞,突然间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些悲愤和不甘,彷佛从未出现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一般,紧致的控制力,让他的笑容就好像那黑衣的风领一般容易变换,黑白之间,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呼吸这样简单而短促的动作,他微笑着,诚恳的看着白木,缓缓的说道:“男人的意义,在于决心,不管是去活,还是去死,都需要决心,当年的我,苦苦挣扎在最底层的位置,一入千门人不归,身上这印子,不是公司里的职员那般说不做便可以不做的,想要破门而出,只有一个死字而已,我没有去死的决心,但还是个男人,所以,我有了活下去的决心,我想,我一定要强,要大,要出人头地,所以,我选择卑鄙。”
李撞的喘息声加重了最后这两个字,他的脸上多了一分迷离还有半分的狰狞,喘息着,直到山侧的风再一次的抚摸着他的衣襟,触痛了那膝下的陈年伤口,才让一切从画面中回到了现实,微笑再一次出现在了黑衣中的李撞脸上,他摇摇头,轻描淡写的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想要活下去的决心和走投无路的办法而已,开始的时候,我想着凭自己的头脑,总能让上面的人重视起来,胡乱出了几次主意,让他们丢了脸,被打断了几次腿之后,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既然不能堂堂正正,又是孤家寡人,走投无路,那么我能够用的办法,也只有卑鄙而已,没有力量的时候,环顾左右,你会发现,唯一始终站在你的身边,不曾抛弃你的,也只有卑鄙这个朋友而已,只要伸出手,那么,它一定会帮助你,就像,当年,我帮了下面那个家伙一样。”
“你帮他抹掉了暗墨,百年来压在你们千门头上的大山,所以,才会稳稳的有了现在的位子,至于他背后的那些仇恨,或许用添头来说也不为过。”白木笑了起来,摇头说道:“何必总是将自己放在太阳的位置,既然已经承认了卑鄙,不妨就直白的继续下去,那样的我们,或许会多一分信任。”
“习惯了谎言的人,是不能够诚实的生活的。”黑衣中的李撞歉意而有礼的微微一笑,满脸诚挚的说道:“请原谅我习惯了伪装,而忘记了自己的模样,我们这个圈子中的人,的确是可怜的所在,不过,即便是卑鄙的真我,也从未怀疑过我和下面那个家伙的合作中最重要的成果便是了解了那些仇恨,真正作为添头的,正是将那百年来让我们千门流尽了血的暗墨抹除,因为,薄情寡义如我,却始终做出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贺旗,心中有的,只有他自己而已,那些仇恨,和暗墨相比,即便只是细微的伤害,恐怕也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这样说来,你们,果然,很像…”白木微微一怔,眯着眼睛望着李撞脸上那诚挚而动人的神色,许久之后,才摇着头叹息一声,缓缓的说道:“在九苍寺的那些日子里,他,其实是个不错的朋友,至少,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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