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上的佛号和钟鸣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老僧口中的经文化作了悠长的清音飘荡在这九苍山小光明顶千余平的大地之上,长袖舞动中,下午的阳光渐渐的化作了金黄苍老的夕色,数千白衣口中的那句日月光明和着山风,颤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青叶,徐徐的飘舞在微风中,伴着夕阳的光芒,露出了七彩的颜色。
“时有大光明菩萨与明王本尊说凤凰行法,曰五火,曰焚寂,曰为涅槃,我大光明众着白衣,行善恶之事,着黑白之间,当有凤凰之心,知凡有日月之处,我心自可光明不灭,是为涅槃取义,烈火重生,阿弥陀佛。”佛号声声,阵阵冲天,数千白衣齐声低诵声中,白烟平地而起,如大雾般笼住了那五层楼高的金色莲台,在一阵阵的惊愕声中,渐渐弥漫至众人头顶天际的大雾中,突然飘下无数有若黄金的菊瓣,这种异象,再一次的让许多聚集在九苍寺外的游客闲人惊呼了起来。
“装神弄鬼到了这个地步,怕是一辈子都不用发愁没有饭吃了。”这样的怪异让朱九九也毫不例外的吃了一惊,只是很快,她的唇角就泛起了一丝苦笑,摇着头说道:“用这么多的干冰,不怕憋死自己吗?”
“既然有了这样的办法,自然会有相应的准备,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只可惜,到此而止罢了。”贺旗叹息一声,然后阳光般的微笑了起来,朱九九眉头微微皱起,顺着他的眼睛向天空中看去的时候,瞳孔猛然紧缩起来,就在那漫天飘舞的黄金菊瓣之中,不知几时,突然多了许多白色的传单,她探出手去接过一张,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抬起头来愤怒的盯着贺旗低声吼道:“你可知道,这样的事情,要在里面坐多少年吗?”
“许多年,有时候,是一辈子。”贺旗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慢慢的微笑道:“这些人的胆子,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很小,大的时候,可以狂热的扑上来撕碎我,小的时候,一个小吏,也可以让他们乖乖下跪,这,就是世间的愚民,唯一的条件,也只是个出师的理由罢了。”
“邪恶的宗教,这样的罪名,太恶毒了,你们,你们毕竟还有一份香火之情啊!”朱九九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台上那个老僧的面孔再一次的清晰起来,那些日子里心间的柔软让所有的背叛在这一瞬间消散成了烟云,她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贺旗的眼睛,愤怒的质问道:“他快死了,连这种事情,都不让他选吗?死在牢狱之中,就是你这个晚辈的报孝之心吗?”
“只是没有多少日子罢了,至于死在那种地方?”贺旗失笑道:“可不是他的风格,今天这场游戏,即便是输了,他这种人,也不会沦落到不见天日人间炼狱般的监狱之中的,能从天上耍花样的人,一定也很懂得如何从地下做文章,我们,且看大戏吧。”
“传单和那花瓣,都是同样的把戏?”朱九九眉头一皱,抬头看了一眼那天际间慢慢被风吹散的干冰云雾,风中几块飘舞的小东西让她哭笑不得起来,摇头叹道:“用干冰制造起遮掩的烟雾,然后将装满花瓣或者传单的气球顺着风的方向放进烟雾中,爆裂的时候,就像是天女散花,又是这夕阳刺眼的时候,几乎可以做到毫无痕迹,只是,未免太儿戏了一点吧。”
“并不儿戏,还要解决的问题在于如何让那些气球爆裂,飞到云雾中,再好的射手也没有办法让千百个气球一起炸裂的。”贺旗微微一笑,问道:“如果是你,又要如何?那可是,千百个气球啊!”
“千百个?”朱九九一愣,转身往左右看了几眼,只见那金黄色的菊花花瓣散的满地都是,而那气球爆裂剩下的残骸,却是毫无踪迹,除了天上不起眼飘过的那几个之外,几乎就像从未存在一般,正如贺旗所说的那般,这种数量级别的花瓣,可不是几个气球能承载的起的,起码要,成百上千,如果是那样的话,怕是连小孩子都明白这一场花雨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烟雾起来的时候,佛号要比刚才还响亮了许多,虽然是这样,可还是将那杂音传了出来,我看风的方向,正是从那莲台往我们这里吹的,如果有一台大功率的鼓风机,做好了角度,就能将花瓣源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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