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着猪下水臭,等用面粉搓洗翻洗,放入白酒去腥,用八角桂皮等炖烂,保准你能吃掉舌头。”
话虽如此,田清婉捏着鼻子洗大肠时候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嫂子,还是我来吧,你炒菜。”崔明兰低头笑了笑,家里的养的鸡鸡屎都是她剪的,倒没觉得多臭。
好吧,纸上谈兵不是真功夫,田清婉讪讪一笑。
“我先做爆炒猪肝。”
猪肝挤出血水切片,裹上面粉热油爆炒,加入葱姜蒜,一勺浊酒去腥,香气把躺在病床的崔彦都馋哭了。
崔父一口浊酒,一口大肠,吃的特别爽口,兴奋起来连要明兰去请崔元过来尝尝,被崔母拦了。
“崔元一喝酒就会赌钱,你又想弟媳拿刀抹脖子啊。”然后又碎碎念道:“三儿媳妇啊,别整天去镇上买这些肉菜,多浪费银子。”
田清婉灵眸一转,“娘,靳大夫不是说了,三郎这病得养着,所以我想去镇上做生意,不知道您们有什么意见。”
崔母色变,妇人家做什么生意,三媳妇果然是个心大的。
“不行!”崔父重重点起烟斗,瞪向崔三郎,管好你媳妇。
廉价烟叶味弥漫整个堂屋,田清婉不适的微皱眉头,崔三郎敏锐捕捉到,含笑打破屋内的沉静。
“士农工商,商人末流,崔家耕读传世,清流持家。”
崔父挺直腰杆,沉重的嘴角也扯起笑纹。小儿子总是能说到他心窝子里。
“三郎承袭祖志,习圣人书,安天下事,然身贫骨弱,仕途无望。”崔三郎下颚微绷,心中不甘。“娘子经商,皆为了改善家业,孝敬二老,这本是儿之重任,却被娘子一力承担,三郎又何惜名声。”
崔母大气不敢喘一声,平时大小事都是她做主,但这关于崔氏门楣前途的事,万不敢插嘴。
田清婉眼波流转,星光闪闪。崔三郎果真不是迂腐之人。
“大哥膝下二子,聪慧无双,日后取志仕途,三房亦不会有碍。”
崔父面上呈现灰败之色,三郎看的如此透彻,怕是已绝了仕途之志,崔家门楣,终究是没在他手里复兴。
老人走出房门的身形凭空矮了一层,落寞寡欢。
崔母叹着气,“侬想做啥子生意,家里能帮就帮。”
田清婉心神落定,踩着月色回屋,她仔细打量着少年的眉眼。“三郎以为,读书为何?”
小娘子眉眼庄重,崔三郎慎重以待。“礼记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父母期望,光宗耀祖,兴盛门楣。夫子曰,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同窗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郢非圣人,私心皆有。”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都说明读书都是好事,三郎就在家中安心读书,外面有我。”
田清婉说完,都觉得自己男友力爆棚,难道我是隐性蕾丝?
崔三郎凤眸潋滟的瞳孔,专注看着田清婉,唇角笑意荡开。一个好字,在舌尖翻滚,缠绵多情。
早饭吃的是猪肝白菜粥,咸甜可口。
崔母翻出花生挑检清洗,崔明兰在一旁捏开花生壳,动作小心翼翼。三嫂说了,做完这些伙,给她五文前的手工费。
“娘,今天中午煮花生粥吗?给俺点呗。”白氏一水的粉色袄裙,扭着腰肢走来,抓起一把花生就剥着吃。
崔母伸手打了一下,咬牙恨道:“一天天就知道吃,饭也不做,要花生米,拿回去生嚼吗?”
她是造的哪门子孽,二儿子看上寡妇的女儿,好吃懒做,除了一张脸,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嘻嘻,娘您还别说,这生嚼着花生还挺香。”
“吃吧,吃吧,吃不死侬。”崔母声音恨恨,
白氏笑吟吟抓了一把揣兜里,嚼着花生,姿态风流。
果然,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田清婉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弟妹,昨天晚饭的时候你是不是惹娘生气了,俺跟你讲,你要学俺,娘刀子嘴豆腐心,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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