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莉想骂人。
“那他这几天如厕怎么办?在床上解决?”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医生一样,后者沉思片刻,然后吩咐身边的护士,“去准备导尿管。”
护士应声而去。“不......!”陈征反应迅速,死死拉住被单,坚决不从。
“陈先生,请你配合。”医生盯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地说。
陈征在大学时候曾经看过舍友插过一次导尿管,那种杀猪的嚎叫,让他记忆犹新。
他坚信被一个塑料管子插到命根子里地感觉绝对是生不如死的。
“爱......爱.....敏......”他哭丧着脸,开始不淡定起来。
李晓莉看着他一脸苦瓜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活该!”
“你倒是.......说话啊.......”陈征抓狂,狠狠瞪住李晓莉这个提醒了医生的罪魁祸首。
“医生,你给他用最粗的那种。”
“你.....晓莉......你......”陈征气急败坏地急白了脸。李晓莉在他的眼里就是恶魔的化身。
“陈先生,你不插导尿管,下床如厕的话,轻则扯到伤口,重则半身不遂,到时候我们可不负责。”
护士拿好器具,已经在他面前站定。
“你......拿......刮胡刀.....做.....什么?我,不.......刮胡子。”陈征看着护士手上的剃须刀吼。
护士翻了翻白眼,熟练地拉起被单,擦上酒精。
下面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让陈征彻底不淡定地开始扭来扭曲。
护士终于忍不住了,“陈先生,麻烦配合一点,这是在消毒。马上动刀,你要是再乱动,伤了您的命根子,我可不管。”
一板一眼地警告着,却让陈征觉得字字惊心。
好吧,为了自己以后的性福,他彻底放弃负隅顽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咬牙切齿地忍着那股让他疼痛不已的异物感,一脸怨恨地看着旁边的李晓莉。
可她此时却一脸笑意,丝毫不回避地也看着陈征。
他,就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活生生地丢了一把脸......
但是丢脸这种事,永远都是无止境的,丢了一次,绝对还有第二次。
因为此刻除了医生护士李晓莉,门口还站了一个陈征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一身黑色的风衣将他的气度衬得恰到好处,可嘴里的话语,却显得十分没有风度,“晓莉,你真的……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我原本还以为是那些人捕风捉影随意乱造,但现在看来真的是空穴不来风啊,我真是看错你了,晓莉,本来我妈说我还不信,现在,眼见为实,我不信都不行啊。”
李晓莉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周永林,又看到陈征的模样,顿时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脸色丕变,赶紧解释:“不是,永林,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个世界眼见未必为实……”
“都已经明目张胆看着人家脱裤子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周永林愤怒的指责令李晓莉一阵心惊。
他说的也没错,她确实看了陈征……
不是。
李晓莉急忙抬头:“永林,你听我说啊。”
可是周永林根本没有再给她解释的机会,气的拂袖而去。
李晓莉也跟着生气的跺脚,却是把满心怒火烧在陈征的身上:“都怪你这个大结巴,真是被你害死了,气死我了!”她抓起包去追周永林。
陈征很无辜,被李晓莉这么说,一怒之下想跳起来,结果护士的刮胡刀没掌握好,直接一刀扎进肉里。
“哎呦,我的妈……妈……啊……”
陈征惨叫,护士不耐烦的骂道:“动什么动,现在能怪人吗?别动,要不然我就给你做了!真是的,太不配合了……”
陈征被人碎碎念,又忍着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而外面的李晓莉却没有追上周永林。
他是开车来的,李晓莉没赶上电梯,她一路往楼梯下来,最后才栽了个大跟头,可惜等她一瘸一拐追出门外时,周永林已经绝尘而去。
李晓莉一身灰头土脸,心情低到谷底。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抑郁难抒,又不想回病房去,给周永林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周永林还关机了。
她忍着痛,不停抽气,同时委屈的不争气的眼泪也开始往外冒,她何其无辜,却又不被人理解,她的委屈该找谁倾诉呢。
大年三十那天,秦微微一早接到了李晓莉的电话。
她原本想拜年,但李晓莉开口便是恳求:“微微,我求求你,赶紧把陈征这大结巴给我弄走吧,我的日子已经没法过了。”
“怎么了?”
李晓莉连吐苦水,秦微微听完后也觉得头大,这个陈征,可真是个搅屎棍。
可如今已经到了年尾,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安抚李晓莉一番,并且承诺会帮她想办法的。
李晓莉似乎筋疲力尽,跟她有气无力的拜了年,便挂了电话。
过年嘛,到底还是要快乐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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