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深竟也哭了,有两行眼泪落在宁诗诗的脸上,与她的混合在一起。
Edward同样擦了擦眼泪,不过突然侧耳倾听,并且吩咐底下所有人:“都给我安静,谁也不许发出声音——”
绝对的静谧无声之下,沈寒深也听到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的轻微的撞击声。
“好像在那边。”Edward指了指房间里面的柜子方向。
“是,首领。”底下一人应道,同时将手枪上膛,慢慢的走过去。
就在他接近柜子的时候,沈寒深猛地放下宁诗诗道:“别开枪,是小宝——”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率先打开了柜子。
Edward都来不及发出警告:“寒深——”可是万幸,里面就是被绑了手脚和用胶布封了嘴巴的小宝。
他是用自己的头在撞柜子引起他们的注意,才能发出这样沉闷细小的声音。
“小宝——”沈寒深抱住他,几乎喜极而泣。
Edward命人收拾现场,沈寒深说:“Edward,找个好地方,把她厚葬了。”
“知道了,是我欠了她的,好了,这地方怪冷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小宝也找到了,咱们赶紧走吧,这里自然会有人收拾的。”
沈寒深检查了小宝,确定没有大碍后,便准备抱他离开。
可是他却跳了下来:“我自己能走。”
离开前,沈寒深最后看了一眼宁诗诗,她的眼珠子还是瞪得那么大,他蹲下身,帮她合上眼睑。
这一切,总算过去了:“宁诗诗,天堂没有悲哀,愿你快乐。”
小宝到底受了惊吓,没多久便睡着了。
Edward开车,责备沈寒深:“你当时胆子还真大,万一里面是个炸弹呢,岂不是大家都完蛋?”
沈寒深不语。
Edward又问:“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的手枪根本就没有子弹,这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死,那又怎么会伤害小宝呢,她只是心有不甘吧,她的本质并不坏,她会变成今天这样,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她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好吧,其实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Edward道,“来之前我接到了Howard的电话,他说宁诗诗已经被查出换上艾滋。”
“什么?”
“没错,就是这样,她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要回来的吧,现在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寒深,想开点吧,生死有命,这样的死或许正是她希望的。”
宁诗诗的葬礼虽简单,却不乏温馨。1
尽管只有几个至亲好友出席,但沈寒深还是给了她最后的尊严与体面。
这件事情也被edward私下处理了,所以并没有人追究后面的事情。
宁诗诗的照片是沈寒深从宁家的相册里选出来的,她的笑容以后都将定格在二十岁。
那个不懂嫉妒与怨恨的年代棼。
陆飞扬和钟磬璃也出席了这个葬礼。
钟磬璃看着照片上的宁诗诗,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站在陆飞扬的身边,抬头看他。
发现陆飞扬怔怔看着照片,不置一词瑰。
沈寒深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上前将一束白百合放在宁诗诗的面前,又伸手擦拭了一下她的照片,然后又站直身体,深深的鞠躬。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春暖花开之时,就连墓园也暖意融融。
沈寒深为她选的这个坟墓的朝向非常好,他说:“宁诗诗,希望你会喜欢这里,好好的生活。”
如果有来生,他会选择不要遇到宁诗诗。
如果有来生,他不会让秦微微有机会放开自己的手,那就不会有以后的悲剧。
如果有来生,宁诗诗,你一定会遇上一个真正疼你爱你珍惜你的男人。
如果有来生,但愿世界不再这么冰冷。
秦微微上前握住了沈寒深的手,然后重重的捏紧,沈寒深低头看了她一眼,与她十指紧扣。
人的生命太过脆弱,可是对宁诗诗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总算落叶归根,总算又回家了。
沈寒深和秦微微慢慢往前走去,钟磬璃也握住了陆飞扬的手。
陆飞扬说:“你先跟他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
钟磬璃摇了摇头:“不要,飞扬,让我陪你。”
阳光下,她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笑容纯粹而温暖。
陆飞扬冲她笑了笑,没有再拒绝,松开了她的手,也走上前,擦了擦宁诗诗的照片,低语:“宁诗诗,这里应该会让你感到温暖吧,你真傻,下辈子,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不要再走这么多弯路,吃这么多苦了,知不知道。”
钟磬璃看着蹲在地上的陆飞扬,阳光在他头顶形成一抹温暖的光晕,他黑色的西装反射着温暖的日光,高大的背影如山一般的沉稳,他那么温柔的对着照片上的女孩说话,她突然有些羡慕宁诗诗。
其实有时候,得不到也是一种圆满。
虽然她死了,可至少,她永远活在了两个男人的心中,并且永远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
钟磬璃知道自己不该跟一堆白骨吃醋,逝者已逝,她只希望宁诗诗在天国一切都好,她上前,冲着宁诗诗的照片说:“宁诗诗,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飞扬,但愿你在天上幸福快乐。”
陆飞扬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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